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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師,別管他,他胡扯的。」值班的輔警也認識齊燕白,跟著勸了一句:「你來等陸警官的吧,他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
「哦,陸野的朋友啊。」孫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說道:「怪不得呢,跟他一樣假正經。」
「他是不是假正經我不知道,但總比真無恥好。」齊燕白神色冷淡,眼神如刀,幾乎要帶上點戾氣,他冷冷地勾起唇角,像是被氣得不清,連肩背都繃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你說話最好注意點。」齊燕白說:「無故汙衊公職人員可是犯法的,他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別得寸進尺!」
好脾氣的人發起火來總是格外嚇人,齊老師來分局當志願者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溫溫柔柔跟個菩薩似的,從來沒這麼疾言厲色地跟人說過話,別說值班輔警,就連追上來想拉走齊燕白的治安隊同事都嚇了一跳,愣是被他這副架勢震住了。
「哦——原來替他打抱不平來的。」倒是孫林沒往心裡去,他用一種下流的眼神掃了齊燕白一眼,陰陽怪氣地問:「你是他什麼人啊?」
「我是他朋友。」齊燕白說。
「朋友?」孫林雖然人混一點,但見過的三教九流比齊燕白多了不知道多少,他幾乎瞬間就從齊燕白的回護中聽出了什麼,聞言譏諷地笑了笑,說道:「不止吧——」
「止不止也跟你無關。」齊燕白打斷他:「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恕我給你提個醒。」孫林好像找到了新的存在感,聞言也不鬧了,只是嘲笑道:「他可不是什麼良人,心狠著呢——一個不好說翻臉就翻臉,我當時可被他害得未婚妻也吹了,工作也丟了,名聲也毀了,差點就再沒翻過身來。」
聽到這,齊燕白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齊燕白聽陸野說過他那兒戲一樣的戀情經驗,原本他還對這點事兒有點微妙的不爽,但今天一看孫林,他卻忽然感受到了一點微妙的慶幸。
前任這麼混帳,現任只要隨隨便便當個正常人,在陸野心裡恐怕都能得個不錯的評分。
「原來是你。」思及此,齊燕白反而平靜下來了,他看著孫林,淡淡地說:「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無恥,一邊談著男朋友,還一邊要騙人結婚。」
「何況我倒不覺得他心狠,我倒覺得他是個好人。」齊燕白一字一頓地說:「起碼他沒怕惹麻煩,也沒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而救了個跳火坑的無辜姑娘。」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野剛剛把警車停進院裡。
調解室的窗戶開著條縫通風,不怎麼隔音,齊燕白聲音不大不小,但剛好被陸野聽得清清楚楚。
陸野下意識放緩腳步,看向了調解室的窗戶。
「所以他好不好,你沒資格評價。」齊燕白頓了頓,又像是想替陸野證明什麼似的,補充道:「他有得是人喜歡。」
陸野其實並不在乎孫林怎麼說他——反正他知道對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但不在乎是一回事,被人維護是另一回事,陸野只覺得心裡酸酸澀澀的,像是既滿足於這種被保護的感覺,又難免覺得有點難為情。
他漸漸放緩了腳步,沒像回來時那樣火急火燎地衝進去,而是站在門口,低著頭從兜裡掏出了一根煙。
陸野說不出自己心裡現在是個什麼滋味兒,好像有什麼亂七八糟地混作一團塞滿了他的胸口,但細一看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空白。
他在這種茫然而微妙的狀態裡沉默地抽完了一根煙,最後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人生在世,這還有什麼可求的。
陸野原本那種直覺一樣的顧忌就著他手裡這根煙煙消雲散,他最後把菸頭碾滅在窗臺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