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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予安溫和地說:「你已差不多是狂躁症的定義了。」
玉笛噠噠噠的上樓,推開丈夫,唸叨道:「可能是例假推遲了,不然我不會那麼暴躁的。」
她連下午茶也沒下來吃,說自己已被氣得飽了,看到水果就覺得噁心。這次風予安也沒強迫她,自己默默吃了,又用保鮮膜蓋了留好的酸奶水果撈,待她餓了就會下來吃的。
忙完一切,他到書房裡處理沉積在私人信箱裡的郵件。
直到城市一點一點的變暗,路燈一點一點的亮起,他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起初他不在意,想是玉笛的黃昏恐懼癥結束了,所以下來覓食。
她只穿了一件他的襯衫,白皙修長的腿裸露在空氣裡,腳指甲還殘留著一些指甲油的痕跡,已褪色了,接近天然的殘紅,非常好看。
「老公」
風予安抬頭對她笑了笑:「怎麼了?」
玉笛神色很古怪,嘴角在微微抽動。風予安注意到她的手別在後面,似乎捏著什麼東西。
「怎麼了?」 結合她最近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一種隱隱的激動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我想,你要做爸爸了。」
她笑了起來,淚水一瞬間奪眶而出。她的手上拿著驗孕棒,在十分鐘之前做的測試,清楚的兩條紅槓。
風予安的心跳本是細細碎碎的小鼓點,現在已成了震耳欲聾的擂鼓聲。
在此之前,他從沒想過會有孩子。風予安並不是逃避家庭和父親的責任,只是這些概念在與玉笛相識之前,距離他太遙遠,遙遠到有些淡薄。
從前周圍人對他不談戀愛沒有女人這事有各種猜測。有人說他清冷禁慾,端方自持,風予安聽了只覺暗暗好笑。他不戀愛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單純對愛情沒有興趣。風予安堅信,人只有無愛無嗔才是最幸福的。一旦喜歡上了誰,那就再也回不到無憂無慮的日子,連自己的呼吸都被那人用繩子牽在手上。
他曾想過到了年紀就接受長輩安排的聯姻,小五調侃他會不會害怕:「縱使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風予安淡淡一笑,他既然無意,那自然沒什麼不能平的。婚姻只是一種生活方式,與神聖不掛鉤。
然而這個與自己聯結在一起的小女人徹底改變了他。風予安突然覺得,有個孩子也不錯。
想到自己曾拆散了玉笛和周淮亭,一向無所畏懼的他居然害怕了。誠然,兩人現在已是夫妻,就算得知了真相,玉笛大發雷霆後也不一定會選擇離婚。可越接觸風予安越瞭解玉笛身上的掌控欲,她若知道自己的人生被他人在不知不覺裡改變,還不知有多生氣呢。
他誰也不懼,唯獨怕玉笛朝他發火。
玉笛當然不知道丈夫百轉千回的心思,見他沒有像網上那些初為人父的男人一躍而起,頓時有些失落:「不想要孩子說一聲呀,幹嘛這幅樣子?」
風予安立即站起來朝她走去,將她一把扯進懷裡,柔聲說:「哪不想要?只是開心到有些恍惚了。」
玉笛翻了個白眼,但她現在心情很好,也沒有再計較風予安的態度問題。
「你覺得是男孩還是女孩?」 玉笛好奇地問。
「我覺得有什麼用?」
「猜一下嘛,不是說生男生女是你們男人的染色體決定的嗎?」
風予安笑說:「那最好是個女孩子。」 他拉著玉笛的手,讓她在沙發上坐下。他們備孕時間不長,居然很幸運在年底前就懷孕了。
「現在生孩子也要講究科學。什麼樣的姿勢最適合受孕,需要多長時間準備,要補充葉酸,還要定期做檢查,你以為還是古代的時候,隨便一蓋被子就造人了?現在人吃得雜,毛病可多了。你們這種男人辦公室坐多了精子活躍度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