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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巖停住腳,緩緩轉過頭,好半天,什麼都沒說。
……
最後在巡山隊的幫助下,車終於駛出河谷,那時已經傍晚十點鐘,加上返程,折騰回格爾木市區已經後半夜。
司機沒有先送任何一個人回住處,而是直奔醫院,因為何景川發燒了,就算不發燒,他手上的傷也必須包紮。
許斯庭主動留下來陪護,讓司機送小情侶回去。
在急診掛號,辦手續,許斯庭跑上跑下,不說一句話。
今晚發生了太多不可預料的事,許斯庭到現在還是懵的,等護士拿藥的時候她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手裡攥著許巖留下的電話號碼,不帶任何溫度的阿拉伯數字寫在皺巴巴的紙上,好長時間她一直愣神。
凌晨三點,醫生給何景川包紮完傷口,在輸液室輸液的時候許斯庭才過去看,他臉色不太好,她也一樣。
一個是因為生病,一個是因為疲倦。
坐到何景川身邊,她不住地在心裡打草稿,想著說點什麼,被野狼圍住的時候他確實想相救,這點許斯庭毋庸置疑。
是愛?還愛著?
「這個還給你。」
靠著椅背一直昏睡的何景川忽然睜開眼,手伸到許斯庭面前。
是她的耳環,尖頭處還有血跡,許斯庭立馬又回憶起晚上被狼群包圍的場景,想一想,對很多人來說應該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耳環靜靜躺在手心,上面纏著白色紗布,他不顧一切救她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謝謝。」,她收回耳環。
「只有謝謝嗎?」
還在發燒的何景川戰鬥力不減,歪頭看許斯庭,像看一個小女孩兒。
要是擱昨天,許斯庭會毫不猶豫懟回去,現在她卻不能了。
「我想喝水。」
「我去倒。」
許斯庭走到熱水間,找半天也沒找到一次性紙杯,無奈之下她從自己揹包裡掏出了保溫杯。
……
一百度滾開的開水,太燙,沒法一下喝到嘴,許斯庭把保溫杯塞到何景川手裡,說:「等會兒再喝,涼一涼。」
何景川垂眼,視線裡的保溫杯是紅色,就像她經常用的那款口紅的色號,輕啟時帶著誘惑。
兩人剛好上的時候,辦公室裡的女同事經常在背地裡叫許斯庭「狐狸精」,因為她勾引男人的本事一套一套,所以才能把英俊無比的霸道哄到手。
對何景川來說,就當是欲擒故縱吧,儘管時間有點長。
熱氣緩緩從保溫杯裡升騰,好半天,它是這段場景裡唯一的動態。
「等你不難受了,給我講講我哥的事吧。」
在可可西里的時候何景川拿自己的性命起誓,許斯庭倒想聽聽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讓姜兵堅定以為自己被陷害。
即使她不問,何景川也要講,他稍稍直了直身子,說:「有個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叫初九。」
「初」是他的姓,「九」是出生月份,名字來得隨意得不能再隨意。
「聽過,不熟。」
「他是我和姜兵的大學室友,也是整件事的幕後操縱者,他製造姜兵和競爭對手公司的女高管在酒會相遇,對方隱瞞身份與姜兵交往,取得信任後女高管慫恿他跳槽,並出價兩百萬購買公司的商業機密,其中有公司的財務資訊和一整年的市場銷售規劃,當然也有一些高層才知道的秘密,後來東窗事發的時候那個女高管將一切推到我身上,說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就這樣,姜兵被判刑,初九也如願獲得競爭對手公司之前許諾的股份,離開了我。」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那有初九和那個女高管私下見面的照片和影片,不過…這些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