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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曠野之花,如此這般是否會被人摘踏,是否會被人馴服。
沒有回答,他沉著眼眸不知為何眼底突然泛起笑意。
望著那個蜷在自己懷中耀眼似火的身影,蠻橫生長著的紅髮晃著他的眼,他只是將對方圈緊了些,答案其實已早在自己心中。
嬌弱,賢淑,一切被賦予給女性枷鎖般的代名詞,在趙依倪身上顯然都並不存在。
她就該是這般自由,強大。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大雨壓不垮野花,也吹不斷其根莖。
花不該是柔弱可欺的,它無需精心把控的溫床,也無需雨後架起的大傘。
顧作塵所能做的,是在其失落時的幾句安慰,迷茫時的指點迷津,和大獲全勝時的滿堂喝彩。
僅此而已,也僅需如此。
他的姑娘,從不需要太多庇護,她不是籠中雀,她就是她自己。
「好,都聽你的。」顧作塵笑了聲,「但以後遇到什麼得告訴我,聽見沒?」
「行啊。」趙依倪鬆開手,認真道,「之前你和我說學姐的事情時,我就早想這樣做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這次總算等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顧作塵望著她的眼眸,眸中有光是他最喜歡的樣子,「說下去,我能幫什麼?」
「這次害你掛彩了,都差點破相了。」趙依倪望著那幾道傷痕,忍不住後怕,「先去醫院,醫務室弄得不靠譜可就糟糕了。」
其實不是什麼大傷,顧作塵想推脫卻被一把拽著離開教學樓。
外面仍是迷濛細雨,他們都沒帶傘。地面有些濕滑,趙依倪個不高走起路來卻很快,邊走嘴裡還在說:「先去醫院,去完再帶你去吃個飯,然後再送你回去休息……」
話未說完,又被打斷。胳膊被輕一拽,接著肩膀被扶住,整個人挪到裡側。
剛才穿過的是一輛小電驢,駕駛的學生應該也是為了快點躲雨,速度快了些也沒打鈴,喊了句抱歉瞬間開得無影無蹤。
「小心點,還要我這傷號護著你。」顧作塵長腿一邁,眉間蹙起走到外側,「計劃得不錯,就按你說的吧。」
心砰砰跳,不聽話得和這漫天雨點一般響得不合時宜。
生怕被身邊人發現自己的異常,她垂頭小聲道:「知道了,這不是著急嗎……」
「急什麼?我又不會跑。」顧作塵啞然失笑,「不像某人上次話沒說完就跑了,我外婆準備的菜都沒吃上。」
「什麼?路奶奶還準備了菜。」趙依倪心道不好,根本沒管前半句,「那我下次得去陪個不是。」
沒想到對方的重點在這,顧作塵試圖掰回正道:「你就不好奇,那天我想說什麼嗎?」
風雨交加,趙依倪聽得模糊,只覺現在不該再說下去。她怕回答不是自己想聽到的,更怕聽完回答後她也再無理由站在他身邊。
「不,不想啊。」趙依倪手指攀著顧作塵臂彎,眼神閃躲自己卻不知,「走快點吧,再晚點門診都快下班了。」
眸色一沉,到嘴邊的話又硬是吞下,顧作塵不知道對方在閃躲什麼,卻能察覺到似乎攀在自己臂彎處的手力道大了些許,好像還帶著幾分顫。
他點點頭,又一次欲言又止。
小雨中趕到幾百米外的醫院時,二人的外衣都有些濕。
在嘈雜的人群中,顧作塵跟著身邊人穿梭其中。他並不喜歡來這地方,一來他不是嬌氣的人平常有個頭疼腦熱都是在家休息幾日,二來醫院的肅穆氣氛和充斥著的消毒水味總是會把他拖回那年,輾轉反側不得眠。
好在門診還沒結束,護士站的小護士可能是臨近下班有些不耐煩,看了眼顧作塵的傷勢後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