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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不明的輕笑聲在耳邊響起, 他接著開口。
「畢竟,我可沒閒心考慮別人的安危。」
「那你……」話說到一半, 時憂戛然而止。
為什麼要在這等她這麼久。
或許是那個答案太過明晰, 她一瞬間有些問不出口。
只剩下雨聲重重拍打傘面, 時憂悶悶嘟囔,「總是喜歡拐彎抹角。」
穆嘉翊動作僵硬片刻, 目光掃過她微紅的耳尖, 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怎麼。
他把時憂拉近了點, 語氣硬邦邦,「廢話多。」
時憂不滿努努嘴,和他一起踏進黑夜。
「我話可是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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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城每年的十月到十一月都有一段漫長雨季,清冷的秋夜被染上水汽。
易馳生頭腦一熱出了家門,此刻也是漫無目的不知去向。
他指骨捏著一把順手從門口拿出來的傘,對即將來臨的大雨似有所感。
最終在一個交叉巷口停住,外套大敞的寸頭少年吊兒郎當地蹲在路邊屋簷下,自顧自含著一根煙咬在齒間。
自從時憂這學期轉到渝城,他抽菸的次數越來越少。
但有時,尤其是在這種和她吵完架的情況下,心裡那點逆反的念頭就冒得格外起勁。
倒不是非要抽這根。
就是想在某些方面,彰顯自己的叛逆和不服。
他自己都覺得幼稚。
易馳生扯起唇角自嘲,還是漫不經心從兜裡掏出了個打火機。
「啪嗒」一聲響,劣質的塑膠打火機沒冒出半點亮光。
許是沒油了,他甩了甩,好不容易重新點燃,一顆顆雨點突然從空中砸落。
他仰頭,雨珠就七零八落墜到他粗糲面頰上,像毫無章法的巴掌。
莫名的,易馳生這會兒被磨得沒半點脾氣了。
他想起他姐,小時候也會打他巴掌,一下一下的,力道跟這雨點都沒啥兩樣。
本來就是撓癢癢的事,他從來沒放在心上,時憂卻覺得小男孩進入青春期都有自尊心,再也沒打過了。
就像剛剛,就算再生氣,她也只是蜷縮一團咬緊牙關無聲落淚。
時憂很瘦,脊背躬起來時能見輪廓,全身上下都沒多少肉,就像是怎麼也吃不胖似的。
易馳生眉目沉下來,覺得自己真他媽不是東西。
有什麼事情不能待在一起好好講,他幹嘛非要一個人跑出來。
他姐要是擔心怎麼辦,她要是冒著雨出來找他怎麼辦。
有時候自己真是賤得慌。
狠狠撓了一下寸短的發,他滿臉不爽,猛地起身,撐開從家裡拿出來的那把格子傘。
抬眸的那一瞬,看到對面街巷的糕點店,一個女孩縮在簷下伸手接雨。
長直發,低馬尾,乾淨整潔,自帶一種柔和氛圍。
易馳生慢慢悠悠打算移開視線,下一秒卻冷不丁跳出來一段記憶。
如果沒記錯……這是上次運動會,和時憂一起跑接力的二棒?
似乎是隔壁十九班的學委?
易馳生松鬆散散地穿街而過,在女孩面前停下。
他手伸過去,「給。」
對方似乎也沒料到會在這裡突然遇見他,清潤平和的眼眸晃過一絲詫異,愣神盯了他片刻,還沒領會他這句「給」所包含的含義。
易馳生沒什麼耐心地壓了下眉,幾乎是強硬地把雨傘塞到她手心。
溫芙被迫握住傘柄,再次抬頭時,易馳生已經隨手蓋上連帽衫的帽子,邁步沖入雨中。
她急急追上去,「易馳生!」
「我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