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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栩意味深長笑了笑,卻沒解釋。
蔣糾不打算追問,拌了拌麵,還在復盤今天的幾局狼人殺,冷不丁開口,「今天那局,我是真的恨啊,誰能想到你和小憂是特麼一對!」
「呵。」穆嘉翊挑了挑眉,「怎麼,不配?」
蔣糾提高音量:「難道配?你們倆能成現在這個關係我都震驚!」
「……」
「這樣麼。」
穆嘉翊自嘲般扯了扯嘴角,不說話了。
他自己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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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假期的第二天裡,時憂剛吃完晚飯還沒洗碗,突然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
時憂叫易馳生一起過來聽,寸頭男生兇冷聲拒絕,甩上房門開始打遊戲。
好在時惜蓮也沒說什麼,她恐怕也沒時間照顧易馳生的小孩子情緒。
在時憂眼裡,時惜蓮是一個事業型女性,從小到大幾乎沒見她有清閒的時刻。
但她的事業卻稱得上是遍歷坎坷。
失業下崗過、也創業失敗過,以至於現在還碌碌無為,為了生活勞累奔波。
而她和爸爸之間最大的矛盾,一個是生活的進取心問題,另一個便是他們倆姐弟的撫養問題。
時憂看得很透徹,易保萬和時惜蓮都稱不上是合格的父母,一個比一個自私,把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上便撒手不管。
不過,接到媽媽的電話比接到易保萬的電話讓時憂更舒服些。
因為她知道,易保萬有些重男輕女,他更喜歡易馳生。
自然而然的,時憂更偏向媽媽一些。
若是爸媽那天終於想通了要離婚,她最後可能會被媽媽帶走。
家長打來的電話無非就是那幾句話,「最近過得怎麼樣」、「在學校裡生活好不好」、「學習成績上升還是下降了」之類。
而時惜蓮除此之外,還會多問一些,「你爸爸最近回家沒有?」
許久沒聯絡,女人的聲線變得更加尖銳利落,似乎是把職場裡幹練的那一套也帶了過來。
「沒有。」時憂坐在床邊,無意識地扣了扣被單。
時惜蓮語氣之中是對丈夫的苛責,「沒回來也要得,他那個不省心的,不知道又去哪裡出車去了,你們在屋裡頭各自照顧好自己!」
易保萬從前是做生意的,後來因為他的經營不善,經濟徹底崩盤,破產之後一直在外面跑滴滴。
但他喝酒賭博的毛病還是改不了,一天到晚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起鬼混。
暑假她剛回渝城的那幾天,易保萬還在家待過,時憂從他罵罵咧咧的電話聲中正好聽到了他這幾個月的情況。
「媽媽,」時憂突然開口,又有些吞吞吐吐,「感覺爸爸是在外面……」
她沒聽錯的話,總感覺是在跑黑車。
「他幹啥子我不想管,只要他不回來打擾你們,你們也莫搭理他。」時惜蓮對此並不在意,又講了幾句關於學習和生活方面的事情。
說到最後,語氣突然柔和下來,帶著點笑,好似一對關係正常、日夜相處的親暱母女,「最近是不是沒得錢了,怎麼不和媽媽講一哈?」
時憂被這樣難得的語氣弄得一愣,接著回憶一下卡里的餘額,「嗯。」
因為之前有過被忽略和被拒絕的經歷,她再也沒有找過爸爸媽媽主動要錢。手頭寬裕就舒服點過,錢包癟癟就緊巴點過,總能等到他們自己想起這件事。
她霎時明白了時惜蓮的意圖,終於松下緊繃的神經,「謝謝媽媽。」
聽到女兒甜甜的聲音,時惜蓮心情不錯,「媽媽現在待得這個單位發展越來越好了,以後把你們接過來怎麼樣?」
時憂僵硬地牽了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