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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襯衣左臂包紮了,垂掛在胸前,正?是那日被魏封掰骨折的結果。
而他身後的黃毛,一隻手拉扯著魏然的胳膊,另一隻手捏在他頸子上,掐得他臉色脹紅。
魏封臉色冷沉,眸底彷彿結了霜一般,大步流星朝他走過去。
「站住。」花襯衣冷冷威脅,「你再敢上前一步試試!」
魏然死命掙扎著,被掐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小臉紅得發紫,拼命咳嗽,聲嘶力竭地喊著:「哥」。
顯然,不暢的呼吸讓他很難受。
魏封驀地頓住了腳步,嗓音帶著一股磁沉的冷戾:「想怎樣?」
花襯衫對旁邊的瘦子男使了個眼色,瘦子男從牛仔褲兜裡?磨出一柄瑞士軍刀,朝著魏封走了過來,揪住他的右手按在凹凸不平的冰冷牆面。
魏封想要反手卸了他的胳膊,但看到弟弟痛苦的樣子,終究沒有輕舉妄動。
瘦子男把玩著瑞士軍刀,泛著寒光的刀刃在魏封冷白的手背面板間遊走著。
花襯衫走了過來,輕拍了拍魏封的臉,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在空寂的巷子裡?格外突兀。
魏封生?生?捱了這一下,沒有還手,被扼住頸子的魏然見兄長捱揍,「啊啊」大叫著,死命掙扎,他卻道:「魏然,別亂動,保持呼吸。」
花襯衫伸出另一隻手,幾巴掌落在了魏封臉上,囂張地笑著:「你不是牛逼嗎,你不是厲害嗎!現?在我看你還拽不拽」
魏封啐了一口血,嘴角冷冷勾著:「打耳光這招,跟你媽學的?」
花襯衫被他輕飄飄一句話?氣得肺都要炸了:「你狗|日的,信不信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
「我的命,沒那麼好拿。」
花襯衫給瘦子男使了個眼色,瘦子的刀子落到了魏封食指處,泛著寒光的挑著他的指甲蓋。
「給他點厲害瞧瞧!」
瘦子也是個心狠意狠的人,半點沒猶豫,刀子沿著手指甲邊緣刺入,頃刻間見了血,鮮血滴滴答答地順著冷白的手腕流淌著。
「哥!!!」
魏然聲嘶力竭地叫著,邊喊、邊劇烈地咳嗽著,「哥…咳,哥你別管我了,你快跑。」
魏封眼神很冷,一句話?沒說,太陽穴青筋緊繃,身體輕微顫抖著。
他的指蓋…儼然血肉模糊了。
就在這時,掐著魏然脖子的黃毛,忽然全身抖動抽搐了起來。
他鬆開了男孩,躬身趔趄著退到了牆邊。
路安純臉色慘白地出現?在黃毛身後,手裡?拿著一個防狼電擊器,不斷顫抖著。
與此同時,祝敢果也趕了過來,將?魏然薅到身後保護了起來。
魏封當機立斷,飛速奪走了瘦子手裡?的刀子,一腳將?他踹開。
剩下一個手臂骨折的花襯衫,毫無戰鬥力,見勢不對拔腿就跑。
魏封沒給他這個機會?,刀子猛地插|進了他眼前的牆壁縫裡?,寒光一閃,照著他恐懼的眼眸。
「哎哎,我我我錯了。」花襯衫見風使舵,連聲告饒,「開、開個玩笑而已。」
魏封懶得理他,摸出手機打110報警,他食指鮮血淋漓,流淌在手機螢幕上。
路安純猛地握住了他的手,看著那外翻的血肉,心都揪緊了。
倆人的視線驚心動魄地接觸了一秒鐘,迅速移開。
路安純接過他的手機,哆哆嗦嗦地幫他報了警,手機螢幕上的血都染到了她臉上也毫不在意。
「姐姐!」魏然劇烈咳嗽著,臉頰脹紅地望著她。
路安純蹲下來,緊張地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怎麼樣?傷到哪裡?嗎?需不需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