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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蒔由衷敬佩:「雖然過程辛苦,但能幫助那麼多人,肯定成就感爆棚。」
&ot;前提是要能吃得下苦,&ot;薛芷玲半真半假地提點她:&ot;你可別當逃兵啊。&ot;
宋蒔對天起誓:&ot;我一定不畏艱難,堅持到底!&ot;
這一路她用手機拍下不少沿途風光,分享給盛亦文,大少爺諷刺她:&ot;到地方再說,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ot;
近年國家大力推進共同富裕,許多貧困地區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譬如經媒體報導後廣為人知的懸崖村,由政府出資在山下興建住宅小區,留在山裡的居民已經少之又少。
出發前的動員會,梁世崢也提到,如今的脫貧側重點早就不是捐款捐物,而是授之以漁,因地制宜地發展特色經濟,幫助他們擺脫思想上的&ot;貧困&ot;。
有上述認知墊底,一向樂觀的宋蒔根本不認為會苦到她承受不了的地步。
然而,等車子在一個小村落前停下,望著被夕陽餘暉籠罩的破舊房屋,宋蒔的心涼了。
梁世崢給隊員們介紹,今晚先借用村裡支教老師的宿舍休息,明天工作完成後再回鎮上。
村小學小到超乎想像,僅有三間瓦房,支教老師宿舍就在村小旁邊,是三間更小的房屋。
男士們把條件最好的宿舍讓給薛芷玲和宋蒔住,還貼心地幫她們把行李搬進去。
房間靠牆擺了張上下鋪,對面有張書桌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窗戶的紗網年久風化,破了好幾個洞。
但地面和牆壁都是乾淨的,老師們離開前應該特意打掃過。
「你先挑,上鋪還是下鋪?」
論條件,上下一樣破,宋蒔決定照顧姐姐,「我睡上面吧。」
薛芷玲沒同她客套:「行,你比我瘦,睡上鋪不用擔心床被壓塌。」
這天不是飛機就是長途汽車,累得夠嗆,兩人輪換洗漱完畢,把床鋪好,躺下來玩手機。
宋蒔給盛亦文發資訊,告訴他自己笑不出來了,時隔十年居然又睡了回上鋪。
「好想沖個熱水澡,感覺身上一股怪味兒。」
盛亦文回她個捂鼻子的表情包:「確實,隔著螢幕我都聞見了。」
「薛姐跟我說,依她的經驗,支教老師宿舍算比較好的。」
「後悔了?」
「沒有,不太習慣而已。」
盛亦文沒再回復,倒是周以澤估摸著她該到了,打來電話。
怕在宿舍講電話影響室友休息,接通後宋蒔小聲說:「等會啊,我到外頭和你聊。」
薛芷玲攔她:「用不著,我不困,戴耳機聽會歌,你別爬上爬下了,怪累的。」
物件換做周以澤,宋蒔反而不倒苦水了,騙他說哪哪都挺好,沒任何不適應。
「那邊就醫不方便,你注意點別生病,常用藥帶了嗎?」
「帶了,放心,我強壯得很。」
周以澤輕笑:「細胳膊細腿還好意思說壯?」
宋蒔堅持,在女生中她算體格好的,「高中時我成績最好的一門課不就是體育?」
這倒是大實話,她就體育拿過滿分,其餘的,慘不忍睹。
好像沒說啥實質性內容,結束通話後一看時間,竟然講了一個多小時。
開關在床頭,宋蒔伸手關燈,薛芷玲問:「你男朋友?」
宋蒔遲疑片刻,輕聲回答:「算是吧。」
面對得來不易的感情,她偏搖擺不定了。遠赴涼山,實則揣著幾分逃避的心思。徹底放下又捨不得,矛盾得要命。
「那還在曖昧期啊,怪不得能聊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