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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的父母提醒他,這不是他一個小朋友可以解決的事情,應該通知餘讓的父母過來。
餘讓的父母?
盛燃茫然地想,餘讓哪還有什麼父母。
「那他的監護人呢?」醫生也在催促,「讓他的監護人過來吧,住院費也得交一下。」
盛燃出去打了半個小時電話,第一個電話打給了他不屑低頭的盛橋椿,在父親嚴厲失望的嘲諷下要了幾萬塊錢。
他又想辦法要到了餘讓班主任的電話,輾轉之後得到一串數字,手機號的主人叫餘茹霞,是餘讓的姑姑。
「餘行在醫院裡。」盛燃開門見山地說。
「你是誰?」對面的語氣比意料中平穩,這聽起來好像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盛燃沒有說太多,只說了這次情況不太好,昏迷著一直沒有醒。
餘茹霞說自己收拾收拾就出發,末了,盛燃在結束通話電話前問她:「餘讓是誰?」
「誰?」餘茹霞愣了一下,「餘讓?」
「是的,」盛燃站在樓下,抬頭看了一眼天,「我想知道,餘讓到底是誰?」
「是餘行的哥哥。」餘茹霞說。
盛燃苦笑一聲:「他在家嗎?我能跟他說句話嗎?」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許久,直到傳來低沉的嘆息:「餘讓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荒唐,這個世界真是荒唐。
「小行跟你提起餘讓了嗎?」餘茹霞不確定地問他,「他好像從來不跟別人提起餘讓。」
「沒有提起。」盛燃眼角掉了一滴莫名其妙的眼淚,「他說他叫餘讓。」
「什麼?!」
盛燃沒再追問,自顧自掛掉了電話。
餘讓,餘行。
你瞞著我的究竟是什麼,僅僅是一個假名字而已嗎?
盛燃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灰暗的一天,而他以為的深淵,殊不知才剛剛開始。
他去銀行取了錢,回醫院交完各種費用,餘讓已經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醫生直白地敘述著傷情。
撞擊,侵犯,撕裂。
沒有傷及要害,至於為什麼久久昏迷,或許只是他不願意醒。
天快黑了,祁年的父母試圖把他強制帶走,可是祁年死活不肯,他保證跟盛燃一刀兩斷,但今天,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
然而比天黑更早到來的是身穿制服的警察。
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盛燃和祁年。
「為什麼?」事情朝著離譜的放下發展,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警察給他們看了一張照片,是一個被風琴壓住的年輕人。
「別說你不認識他!」
「孟宇麟,」盛燃乍然恐慌,「他……他怎麼了?」
「失血過多,死了。」
第32章 分號
小鎮出了命案。
家裡承包水庫的鄉鎮一霸孟宇麟在廢舊影劇院被發現時,人都涼了。
兇手是十三中高三的學生,叫盛燃。
審訊室裡,刑警把裝在透明證物袋裡的沾血的不鏽鋼叉子擺到他面前:「記得嗎?」
盛燃一眼瞥見柄端刻著的「qn」兩個字母,這是他剛跟祁年在一起時在網上定製的,祁年留著的是刻著「sr」字母的圓頭勺子。
兩個月前,他把叉子交給餘讓保管,餘讓說丟了。
「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刑警敲了敲桌面,「叉子上有你的指紋,死者指甲縫裡檢測到你的面板組織,有目擊者看到你走進兇案現場,又渾身是血的跑出來。」
孟宇麟死了,死了。
盛燃不明白,他理解不了自己殺了人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