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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敏說:「再過幾天吧,我們也在等醫院通知。」
蔡建興不解地問:「手續很複雜嗎?」
鄒敏說:「我也不清楚,最近我身體不好,這些事都是海東在和醫院溝通,我想也不會太複雜,唯一肯定是要做手術的。」
蔡建興點點頭:「還是要儘快,大毛病,拖不得。」
鄒婉的墓穴是臨時買的,就在鄒老爺子睡的那座山頭的半山腰,時隔兩個月,林唯一又一次來到這裡,遠眺另一座山頭,發現那邊快竣工了,自動扶梯已經在試執行。
他想起,清明時,他就是站在這裡和大姨說過話,他說自己要葬在那個帶電梯的山頭,把大姨氣得不輕。而現在,他還活著,大姨卻死了。
真是世事無常,林唯一最後給鄒婉鞠了一躬,跟隨父母步行下山。
——
晚上,林唯一正在房裡看書,單文暉敲響房門,探進腦袋朝他招手:「唯一,出來。」
林唯一疑惑地走出房間,剛要發問,單文暉就「噓」了一聲,指指樓下,林唯一看向樓梯口,猛地聽到一聲女人的怒吼:「我要去找邵駿!你別攔著我!我要去找他算帳!」
林海東像是在拉她:「你別去!現在先別去找他!你進來,進來我再和你說。」
鄒敏爆哭:「林海東!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林海東還在把妻子往房裡拉:「你先進來,進來,千萬別讓唯一聽見。」
林唯一:「?」
鄒敏被拉回了房,林海東依舊在勸她:「我也是那天早上才知道,就是想等追悼會結束再告訴你,我沒想瞞你……」
房門被關上了,聲音再也傳不上來,林唯一與單文暉默契對視,單文暉下巴往樓梯一擺,林唯一當即脫掉拖鞋,赤著腳,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
最近發生的事都太奇怪了,林唯一確定父親有事在瞞著他,他不想做個被蒙在鼓裡的傻子,很想告訴父母,其實可以把話攤開來說,他願意和他們一起分析。
幾位保姆沒收到吩咐,晚上不會貿然上樓,林唯一來到二樓的父母房門外,把耳朵貼到門上,凝神偷聽,單文暉則在樓梯口給他把風。
房間裡,傳來鄒敏的哭喊聲:「……他怎麼可能還活著?不可能的呀!你說你親眼看著他死掉的!」
林海東急道:「我的確是親眼看到的,一點呼吸都沒有了,我才交給的大姐,這種事我不可能來瞞你!」
「那現在怎麼辦?」鄒敏問,「他在哪裡?他在哪裡啊?大姐死了,他會不會沒人照顧?會不會被餓死?」
門外的林唯一聽得一頭霧水,心想,「他」是誰啊?
「應該不會。」林海東說,「他是用儀器在維持生命,只要儀器不關,就不會死。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他在哪,我查了三天了,也沒查到線索。我記得當年是把牛叔的電話給了大姐,讓她去聯絡牛叔,安排墓地。那是個固定電話,早就銷號了!我都不知道牛叔現在還在不在人世,他要是還活著,也快八十歲了。」
林唯一皺了皺眉,他知道牛叔是誰,那是爺爺身邊最信任的下屬。
牛叔全名牛德旺,年輕時就跟在林老爺子身邊做助理,林老爺子回老家楊山養老後,牛叔就去做起了貼身陪護。他六十五歲才退休,林老爺子去世時卻沒來參加葬禮,據說是退休後回了老家,林海東聯絡不到他。
鄒敏沒出聲,林海東繼續說:「第二個問題是,我們找到他以後,這個手術還做不做?他本來是腦死亡沒錯,但是邵院長說鄒婉告訴他,最近幾個月,他的腦電波有過好幾次波動,尤其是五月初的那幾天,看資料,就好像、好像……他要醒了。」
「要醒了?」鄒敏呆呆地問,「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