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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譚蘇說,「醫院裡一查就知道,做個心臟移植就行,醫生十幾年前就讓他做了,不知道為什麼拖到現在都沒做。」
攸晴的嘴巴張成「o」型,思緒紛亂,消化掉這個資訊後,著急地問:「做移植手術危險嗎?林唯一要是做了心臟移植,能存活多久?」
譚蘇搖搖頭,攤開手:「那我不知道,幾年,十幾年,二十幾年,都有可能,也有可能直接掛在手術臺上,這麼大的手術,醫生也不敢保證吧?」
「不管怎麼說,就是有活的機會。」攸晴喃喃自語,「原來能治啊。」
譚蘇把他知道的資訊給了攸晴,攸晴就也把當晚發生的事簡單概括後告訴給譚蘇,聊了一個多小時,譚蘇準備離開,攸晴糾結半天,在門口叫住他:「譚蘇。」
「嗯?」譚蘇回過頭,見女孩滿臉通紅,問,「幹嗎?生活費不夠用了?」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個……」攸晴雙手比劃了一下,「你知道雙重人格……是怎麼切換的嗎?」
譚蘇:「什麼意思?」
「就是……」攸晴鼓足勇氣才說出口,「假設林唯一真的有雙重人格,如果我只想見其中的一個人格,你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把他叫出來嗎?」
譚蘇盯著攸晴:「你想見副人格?」
攸晴結巴:「副、副人格?」
譚蘇:「就是有禮貌的那個。」
攸晴:「昂。」
「都說了是副人格,你說怎麼叫?喊芝麻開門嗎?」譚蘇搖搖頭,伸食指戳了下攸晴的腦門,「別想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最好趁早抽身,這事兒就是個坑。」
房門關上,譚蘇走了,攸晴揉揉腦門,沖房門做了個鬼臉。
她從小被譚蘇欺負著長大,譚蘇靠武力單方面碾壓她,俞紅說他們就是一對塑膠兄妹,但攸晴知道,譚蘇其實對她很好。
他要照顧弟弟,生活過得很節約,可在攸晴上大學後,每次見到她,譚蘇都會偷偷地塞給她幾百塊零花錢。
——
一夜過去,彥城又下起了小雨,白牆黑瓦的民宿漸漸在晨曦中顯露出真容。
天氣陰冷,雨水纏綿不絕,小樓裡就沒什麼動靜,直到下午,雨停了,紅姐客棧才熱鬧起來。
有人退房,有人入住,俞紅在前臺忙碌,瞿美娥則推著清潔車,和客棧裡的服務員一樣,在客房裡麻利地打掃衛生。
她的丈夫喬松在小鎮上的理髮店找了份工作,兩夫妻瀟灑得很,趁著孩子還沒上小學,到處遊山玩水,錢花完了就留在當地打一陣子零工。
譚蘇在院子裡練拳,一套長拳打得虎虎生風,扎著兩個羊角辮的果果坐在小板凳上當觀眾,很給面子地啪啪鼓掌,俞紅養的小狗關關蹲在果果腳邊,偶爾「嗚汪嗚汪」地叫幾聲。
男作家老楊和退休了的董阿姨在石桌旁嗑瓜子,老楊是個中年文藝男,滿腦子都是他未面世的鴻篇鉅著,董阿姨和他聊不到一塊去,她更想知道,俞紅晚上會給她吃什麼。
三樓的一扇窗被推開,攸晴趴在窗臺上往院子裡看,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這附近是片大濕地,環境比起市區要優美得多。
風迎面吹來,攸晴抬頭往上看,那件黑白格子外套晾在屋簷下,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
她託著下巴望向遠方,又一次想起了林唯一。
——
此時的林唯一正躺在病床上,還是那間熟悉的病房。
剛剛過去的一夜簡直雞飛狗跳,林唯一上吐下瀉,跑了無數趟衛生間,吃藥吃不進,只能掛水,一晚上幾乎沒睡。
鄒敏把單文暉罵得狗血淋頭,自然提到讓他捲鋪蓋走人,還是林唯一幫單文暉求情,說這次生病真不關單文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