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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謹言溫柔笑道,「別擔心,助理每年都會提前幫我訂好機票。」
陸祈安問:「你每年都是固定的時間回去嗎?」
「是。」周謹言淡淡說道,「每年都是臘月二十八回去,正月初八再回來。」
「二十八,今天二十四,還有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只剩三天了。」陸祈安落寞地喃喃低語著,他喝了酒之後,情緒明顯比平時外露一些,依依不捨地抓住周謹言搭在膝蓋上的手指,「那你回去的時候,我開車送你去機場。」
周謹言看著他有些濕潤的眼眶,嘆息著把他的手指緊攥在手掌裡,心中酸澀不已。
良久,他揉捏著陸祈安的指尖安撫道:「我今年會早點回來。」
車輛轉彎,陸祈安順勢把昏昏沉沉的腦袋歪在周謹言肩頭,嘆息似的輕聲說道:「我在家等你。」
周謹言之前還覺得過年不過是人為設定的節日罷了,不拿它當回事兒它就什麼都不是,但眼下卻真切地感覺到了難過。他從小跟父母聚少離多,離開南溪到北江上學時也沒覺得離別有多傷感,這會兒卻被陸祈安一句「我在家等你」戳地心口生疼。
他看著倚在自己肩頭睡著了的陸祈安,默默在心中盤算著:不能永遠都讓他獨自守歲,要再想想辦法,爭取明年能在一起過年。
司機把他們送到小區地下車庫,周謹言叫醒陸祈安,牽著他的手回家。
原本睡眼惺忪的陸祈安洗漱之後居然精神了起來,纏著正在刷牙的周謹言,非要貼窗花。
周謹言看著自己被陸祈安扯得變形的衣角,好笑地吐了下口中的泡沫,寵溺道:「你怎麼總是延遲醉酒?先別鬧,等我刷完牙就給你貼窗花。」
「那你快點兒。」陸祈安眯起眼睛沖周謹言笑了笑,然後興沖沖地跑到客廳裡翻箱倒櫃,把那天買的窗花和春聯找出來,仔仔細細地平鋪在沙發上。
周謹言刷完牙出來,看到陸祈安兩隻手各拎著一聯春聯,口中念念有詞,「天長地久四時在,這是上聯,花好月圓萬裡春,這是下聯,那橫批是什麼?哦,春意盎然。」
難得看到陸祈安這樣可愛的模樣,周謹言笑著摸了摸下巴,拿出手機開啟影片拍攝模式,站在原地看著陸祈安把買的幾幅春聯都念了一遍,按著上聯在右、下聯在左的順序在沙發上放好。
忙活完之後,他似乎是想起了周謹言還沒來,起身想要去找他,卻發現周謹言在客廳那端站著,正拿著手機對著他拍。
「你在拍什麼?」陸祈安迷迷糊糊地問道。
周謹言隨口哄他說,「拍天上的月亮。」
陸祈安轉身看了眼窗外,「沒有月亮。」
「剛才還有,這會兒被雲遮住了。」周謹言把手機丟到一邊,走到茶几旁拿起一張窗花,指了指陽臺上的落地窗,「要貼在那裡嗎?」
陸祈安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拿起透明膠遞到周謹言手裡,軟語問道:「可以嗎?」
「可以。」周謹言接過膠帶笑了笑,這是靜電窗花,買的時候陸祈安特意挑的這種,說是不想讓膠帶在玻璃上留痕,現在卻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饒有興致地拿著窗花走到落地窗前,隨手把膠帶放在一旁,回頭沖陸祈安眨了眨眼睛,「寶貝兒你好好看著,我不用膠就能把它貼上。」然後他左右打量了片刻,找到適宜的位置後,煞有介事地對著窗花吹了口氣,就把那張精緻喜慶的圓形窗花牢牢地貼在了玻璃上。
陸祈安怔怔地看著周謹言把手拿開,窗花依舊牢牢地固定在玻璃上,驚訝道:「為什麼會這樣?」
周謹言低頭笑道「小傻瓜」,然後沖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讓我親一下,我就教你。」
陸祈安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眼神,用力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