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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嗎?」他掐了掐手心,是疼的。
原來這不是夢。
難道之前的那些美好,才是一場幻夢?
第46章 道歉
周謹言開車趕去市郊的落櫻湖。
小白給他打電話,說:「周先生,在下雪的時候離開這個世界,是不是最乾淨的死法。」
他急忙穩住他,答應他會馬上過去。
「我等你。」小白髮來自己的位置,然後掛了電話。
周謹言到了湖邊,遠遠看到小白站在光禿禿的柳樹下,雙手插在衣袋裡四處張望著。
他加快腳步走過去,小白看到他之後飛奔著跑過來,撞進他懷裡痛哭道:「周先生,我剛才差點就跳下去了。」
周謹言看了看他濕透的鞋子和褲腳,無奈道:「昨天電話裡不是跟你說了嗎?事情快要過去了,不用再擔心了。」
「不,永遠也過不去了。」小白抽泣著說道:「我也想讓自己不在乎,我告訴自己這身體不過是副皮囊而已,不用在意,可每次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真的騙不了我自己。」
「你這是自我毀滅的想法。」周謹言嘆了口氣,把他摟住自己的手臂拉開,「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小白站著不動,抓著周謹言外套的衣角,「周先生,你願意來見我,說明你沒有厭棄我,你還是願意關心我的是嗎?」
周謹言看著他充滿哀求意味的眼神,覺得他的臉雖然和陸祈安有五六分相似,但神情真的太不同了。
陸祈安的眼睛裡會有哀傷和幽怨,但從來不會有這樣卑微的祈求。
「不要透過別人的態度來判斷你自己的價值。」周謹言正色看著小白,「別人傷害你並不意味著你有錯,別人關心你也不意味著你可以永遠被這份關心所庇護。你得學著自己面對,然後修正你對這件事情的認知,這樣才能最終從傷害中走出來。」
「我也想靠我自己,可我什麼都沒有,第一次的時候我是被強迫的,等事情結束後我除了接受他給我的補償之外別無選擇。」小白慘然笑道:「周先生,很多人的人生都是沒有退路的,我能走到今天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你能明白嗎?」
「或許我不能明白,但這不重要,因為那是你的人生,你不必把重心放在獲取別人的理解和同情上,你只需要為自己做出正確的選擇。」周謹言說完後,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新年就快到了,多給自己點希望吧,事情會越來越好的。」
小白最終還是答應回去學校,周謹言把他送到北江大學門口。這時大雪已經停了,小白穿著濕透的鞋子,踩在沒過腳背的積雪上,像毫無知覺似的,麻木地轉身離去。
周謹言不知道他說的話有沒有被小白聽進去,但他已經盡力了,如果下次再遇到小白的求救,他決定只是幫他報警,自己真的沒有能力去長久地反覆地拯救他。
開車回到了公寓的地下車庫,他在車裡坐了幾分鐘,回想著今晚發生的爭吵,也覺得自己在盛怒之下說的話未免重了些。
那個徐行的張狂德行他不是沒有見識過,遇上那樣的無賴,陸祈安應付不來也很正常。
「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周謹言把頭抵在方向盤上重重地嘆息著,「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推開家門,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陽臺上的聖誕樹還在寂寞地閃爍著,二狗臥在樹下打盹兒,看到進門的人是周謹言後,嚇得嗷嗚一聲就躲進了沙發底下。
他開啟客廳的燈,看到地板上的紅酒漬和碎玻璃已經被打掃乾淨,濺上了紅酒的沙發坐墊也被拆去了外層的棉布保護套,都被洗好晾在陽臺上。
但陸祈安卻沒在家。
已經凌晨兩點了,他能去哪?回來時路過心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