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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從袋子裡拿出了三個水藍色小盒子,「這是三瓶裝好的,你可以先用。」
梁姿將其中一個盒子開啟,奶白色綢緞裡躺著一個水滴型的小玻璃瓶。
清澤又拿出一個一升的大玻璃瓶,無色透明的液體在裡面晃動,像一瓶昂貴的礦泉水。
他把瓶子放在茶几上,一隻手固定住瓶身,一隻手擰開白色瓶蓋,「梁老師驗驗貨?」
梁姿俯身嗅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清冽香氣趴在瓶口,偷偷溜進了她的肺腑。
是清澤的味道。
「這個香水有名字嗎?」她問。
清澤把蓋子擰緊,放在那本書的旁邊,「沒有,梁老師起一個?」
梁姿點點頭,「那我想想。」
清澤往沙發背上一靠,扭頭看向她,「梁老師平常坐在哪裡給我打電話?」
梁姿拍了拍沙發,「這裡,椅子上,還有臥室。」
「在陽臺抽菸?」
「對。」
「在這張桌子上寫論文?」
「對。」
「吃飯呢?」
「有的時候在廚房,裡面有一張摺疊的餐桌,有的時候就在書桌上吃。」
兩個人雙手相牽,他不緊不慢地問,她不疾不徐地答。
一直到清澤在這間屋子裡構建出梁姿一天的生活軌跡。
問題問完了,清澤抬起胳膊,把那本法語小說從茶几上拾了過來,隨手翻了翻,「這是梁老師最近看的書?叫什麼?」
梁姿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叫baise-oi。」
清澤的眼眸含著她,火焰昭然滋長,聲調卻平得像夏日無風的湖面:「那中文是什麼?」
梁姿的臉頰漸漸染上淡粉色,眼底也升起了一層潮濕的水霧。
那是愛/欲在無聲地撫摸她。
她嚥了下嗓子,心跳快得不受控制。
清澤又淡聲問了一遍:「是什麼?」
梁姿迎上清澤的目光,她雙唇微抿,復又輕啟,嗓音繾綣而驕矜,因為這是請求,也是命令:
「/我。」
「嗡——」
清澤聽見自己的太陽穴跳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二十七歲的身體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最洶湧的反應,那股驚濤駭浪撞得他生疼。
真要命。
真上癮。
可人卻倚在沙發裡,沒有做任何動作。
清澤的眸子黑如海底,他盯著那對嫣紅唇瓣,聲線低啞,「梁姿,再說一遍法語?」
梁姿語氣堅定,「baise-oi」
話音未消,清澤將梁姿摁進懷裡,手掌握住她的後頸,不由分說地咬住她的唇,肆無忌憚地吸/吮。
梁姿被吻得舌尖發麻,手心磨蹭著清澤的襯衫,不能自已地渴望著男人手掌上的清晰紋路。
深藍色沙發如一片傾斜懸崖,之上的戀人相擁相吻,不管上升下滑,都是兩廂情願。
不知過了多久,暴風雨一般的吻終於漸漸消停,窗外的雨聲還在叮叮泠泠。
清澤的雙唇從梁姿的嘴角親到她泛紅的耳垂,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蝸,一下又一下,燒得她要化了。
她雙眼半闔,正等著清澤說情話的時候,男人剋制而性/感的法語嗓音流進了她的耳道——
「bien sur, ada je suis à votre disposition」
當然,女士。
我供您使用。
梁姿哼出了聲。
她臉頰緋紅,望著清澤,雙眼微微睜大。
清澤瞧了梁姿一眼,這個表情,一定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