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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讓他心安。
「……沒忘。」林榛說：「我以為是玩笑。」
「在這些事情上我永遠不會騙你。」顧渢繞過餐桌，坐到他身邊，「那間出租房也還在租著，我畢業就出國了，你身上有一把鑰匙的，想著如果你回來，我不在珒城你能有個熟悉的落腳地。」
「…嗯。」林榛悶頭吃餛飩，憋了很久的眼淚順著臉頰兩側淌。
他抬手擦了繼續吃，過去的回憶過於厚重，情緒來得莫名其妙。
顧渢卻帶著笑，抬手擁著他，「後來不說，是因為我不確定你對我的愛還在不在，硬塞的話，愛成了負擔怎麼辦。我怕你覺得我傻，不能接受，覺得我是瘋子。」
「你就是傻，就是瘋子！」林榛抬眼看他，把眼淚往他袖子上抹，「如果我不回來了，你怎麼辦？」
「等著唄，我知道你是個特念舊的人，會回來的，九年十年，或許二十年，一定會想回來看一看。」
「顧渢，你缺心眼啊。」
「缺啊，那能怎麼辦。」顧渢故作無奈，「我和國外的朋友還有父母都說和一個叫林榛的結婚了，他們請我吃飯恭喜我，我要不把正主等來，就是個不折不扣地撒謊精了。」
林榛破涕為笑，難怪最近在哪都要提一醉顧太太，這個人簡直幼稚死了。
「好了好了，一會回家我媽還以為是我欺負你。」顧渢哄他繼續吃早餐。
他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只要最後的結果是苦盡甘來，那就得謝謝之前的種種。
林榛吃完早餐哪也沒去，比平時還要黏人，窩在顧渢懷裡看電視。
過會兒去櫃子裡翻指甲刀，給自己剪了又幫顧渢剪，他說：「渢哥，你把那個出租屋退了吧，不住租著浪費，也讓那些家遠的五中學生有個租的地方。」
「好，今年結束就不租了。」
「空了九年啊，你真不會過日子，」林榛低著頭，讓他換另一隻手給自己剪。
顧渢突然縮回手，什麼都沒說下樓回他的公寓，沒幾分鐘上來拿了個黑色的錢包。林榛莫名其妙地，開口想問。
顧渢先說：「我所有的卡都在這，」他又拿林榛的手機繫結了這些卡。
林榛更加莫名，搶不回手機，問他：「什麼意思？」
「管著我，別讓我亂花錢，」顧渢笑道：「每個月給我點零花錢就行。」
林榛被他逗笑了，「別鬧了渢哥。」
「我認真的，我想你管著。」
林榛的心被他這些話說得甜兮兮的，「不折不扣的幼稚。」
繼續剪完指甲，林榛靠著他睡了半小時，醒來兩人在客廳膩歪完才回顧家，吃飽了留下睡午覺。
他們下午有一個浪漫的約會，林榛特意打扮一番，讓顧渢幫自己抓了一個相對成熟的髮型。二八分，帶點卷，成熟中帶著一絲俏皮。
但還沒出門，林榛被通知要回公司開會，這訊息如同晴天霹靂，他整個人都萎了。
顧渢安慰說：「沒事，一個會能開多久。」
結果，光領導致詞花了三個半小時，接下來就是各位小領導的年末總結。林榛隔一會兒看一眼時間，眼睜睜等到九點多。
大會終於結束，領導體恤員工，請客吃飯。
逼不得已，林榛發訊息告訴顧渢下次再去山莊玩。
肖航早注意到林榛今天的不同，另一種味道的帥氣，到餐廳特意坐他旁邊，湊過來小聲問：「你和顧總有約會？」
「嗯。」林榛也不在乎衣服皺不皺，髮型有沒有亂，拿起筷子就吃，填飽肚子要緊。
「公司這破員工大會，真會棒打鴛鴦，」肖航瞄眼不遠處的領導，「就是他們，待會兒估計要來敬酒，說些有的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