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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榛跟著他笑：「不喝了。」
第27章 我還會發酒瘋……
顧渢等林榛睡了輕手輕腳從臥室出來帶上門，拿上外套去林榛家拿他的電腦和需要的資料。
再回來就一直在客廳忙林榛沒完成的工作，結束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為了不讓他有負擔，顧渢把現場偽裝成那天在林榛家看到的那樣，電腦擱在茶几上，資料兩邊攤開，地上也掉一些才有說服力。
折回房間林榛睡得還沉，他繼續輕手輕腳躺回去摟著林榛。
醉了的林榛又乖又好騙，可他還是喜歡清醒時候也敢大膽盯著他看的那個林榛。
這些年他不知道林榛過得如何，應該不好，只要不是在他身邊，他就覺得一定過得不好。
錯過九年經歷的種種，他不強迫只想林榛能心甘情願告訴他。這個過程也許很漫長，顧渢不介意慢慢來，愛本就是來日方長的累積，他已經等了那麼久，又怎麼會在乎這幾天。
太陽初升，林榛生物鐘七點不到，睜眼愣了好幾秒。首先覺得被窩的味道不對，徹底睜眼驚覺自己窩在顧渢懷裡。而顧渢還閉著眼，呼吸均勻。
林榛呼吸都停了，生怕顧渢下一刻就睜眼。事實證明他的擔心一點沒多餘，顧渢在他念頭升起一分鐘不到就睜了眼。
顧渢迷茫望著林榛，清了清嗓子，「醒了。」
「醒了」
顧渢說：「你把我胳膊壓麻了。」
「啊？」林榛一點點挪開腦袋，笨拙地上手揉了揉，「昨天，昨天我喝醉了，是不是又夢遊夢話磨牙打呼了？」
顧渢只笑不說，林榛閉閉眼，「我睡到你房間……我可以解釋，我可能以為是自己的房間，所以才……」
「頭疼不疼？」顧渢坐起來，看了眼桌上的電子鐘，「昨天的事情翻篇，你也沒多過分，只是哭著要數星星，數不清就不肯睡，可昨天就沒星星。」
「我還會發酒瘋…」林榛使勁揉了把臉，腦子亂七八糟的，隱約記得些車裡親吻的畫面，他嚥了咽口水：「我有沒有…有沒有對你……」他說不出口，換了個意思，問：「有沒有做別的更過分的…」
「有。」
「什麼？」
林榛手心都冒汗了，緊張得再次咽口水，如果他印象中那些出格的親密是真的。他不知道怎麼彌補，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是道歉，並且馬上收拾東西離開珒城，離顧渢遠遠的。
林榛不知道自己醉了是瘋子，醒了覺得無比丟人，並且接受不了這麼沒底線的自己。
顧渢還沒說話，林榛先下床，一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拖鞋也穿反了。顧渢怕他把自己絆著，解釋說：「我家比較近，結束得太晚就直接來了我這，你回來就忙著做什麼財務報表，做完就睡了。」
顧渢起來，拉開床對面的窗簾，回過身說：「不過林榛，你喜歡抱著人睡，原來是習慣啊。」
「沒有，我沒有這個習慣。」林榛的話沒有說服力，他醒來確實是頭枕顧渢手抱顧渢。
蒼白無力地解釋道：「可能有，我一直沒意識到。對不起渢哥，昨晚麻煩你了。」
林榛出臥室過了小走廊到客廳，一眼看到茶几上自己貼了超人的膝上型電腦，和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資料。想起顧渢說的報表，大步過來開機挪動滑鼠。
真做了！
他從桌上翻了張紙，對著表上數字仔細核對，資料出乎意料地沒算錯！
顧渢收拾完臥室出來，說：「你昨晚說這個報表今天有秘書要來拿，堅持要做完，我在你旁邊看著的，沒錯，可以放心交。」
顧渢都說沒錯了，林榛就可以放一萬個心。他邊收拾桌上的東西，心裡梗著那道自己過不去的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