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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著眼掀開領口,也不敢碰:「癢不癢?」
裴多律:「沒感覺。」
紀喬:「胡說,我上次被咬——」
裴多律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然後呢?」
紀喬:「抹了一天花露水就好了。」
蚊子就專門愛逮著他咬,不然誰住爛尾樓還講究地帶蚊帳啊?
上了車,封閉空間開著空調,紀喬穿著短袖,所以溫度配合他打得高一些。
「你不熱嗎?」紀喬兩根手指扯了一下裴多律的西裝外套,「還不脫?」
裴多律沉默一下,紀喬也沒那麼笨,順從地把外套取下來,搭在小臂上。
紀喬黏糊地靠過去,一下子就聞到不對勁了。
「哪來的藥味兒?」
一雙眉目狐疑地瞪著裴多律,像流氓一樣:「把衣服脫了我檢查一下。」
裴多律無奈:「司機還在呢。」
紀喬:「就許你翻來覆去檢查我——」
裴多律捂住他的嘴巴:「回家說。」
紀喬可不幹,怕裴多律哪裡受了傷,還回家幹啥,直接去醫院,他試探性地摸摸裴多律的大腿,對方表情複雜,證明受傷的不是這裡。
紀喬跨坐上裴多律的大腿,一邊解他的襯衫釦子一邊說:「沒事,我給你擋著。」
司機識趣地升上擋板。
裴多律一臉成佛的隱忍,預設了紀喬的動作,車上好歹空間受限,回家就真得把衣服脫乾淨了檢查。
紀喬拉開兩片衣襟,垂著腦袋左看右看,著重檢查了一下肩膀,又讓裴多律直起身,不要靠著椅背。
紀喬雙腿跪直,從後領去看他的背部。
後背一片光潔,肌理流暢,只有呼吸打在上面的輕微動靜。
後頸也有一個巨大的蚊子包兒。
怎麼這麼多?這去的山裡出差?
「你聞錯了吧?」裴多律道。
紀喬挨個捏捏裴多律的手臂,沒有發現包紮的痕跡,手指順著搭住了掌心。
就在這時,他發現裴多律緊張了一下。
他拿起裴多律一直虛握著的手掌,攤開,在兩手的指腹都發現了或多或少的劃痕。
裴多律手掌本身並不細嫩,所以這些劃痕也不深,估計再晚一天就癒合得看不見了。
這麼熟悉……紀喬驟然瞪圓眼睛,解開他的袖釦,把襯衫擼了上去,果然手臂上更多。
「裴多律!」紀喬提高聲音,「你是不是、是不是……」
裴多律順勢摟住炸毛的人,拍著他的後背:「我去監督包海下山罷了,還有保鏢。」
紀喬:「監督?監督不跟在後面?你這不是開路的傷我不信。包海我早就揍過了。」
裴多律:「嗯,再揍一遍。」
他蹭蹭紀喬的腦袋:「你好像很有經驗,那你給我說說你怎麼沖在前面下山的。」
紀喬覷著他,擺明瞭怕他說謊所以自己跑去體驗了,現在下山了假惺惺找他要經驗包。
「我生氣了!」
紀喬從裴多律腿上下來,獨留衣衫不整的裴總風中反省。
呼,這不生氣怎麼行,萬一胡瀚海不給力,裴多律跑去住爛尾樓怎麼辦?
雖然說有保鏢的三人行出不了事,但紀喬不想裴多律吃苦了。
他是多麼有遠見啊,這不得提前表明態度。
紀喬心虛又機智地生了大氣:「去綠園小區。」
裴多律臉色一變:「回家好不好?」
紀喬:「我可沒答應裴總的追求,怎麼還想進一步同居?」
裴多律好像這才想起自己被感冒事件打斷的追求計劃,不禁頭痛地真理衣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