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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喬被掐著下巴,不知道是發音受限還是心虛,嘟囔道:「那個,掐個秒錶,弄個量筒什麼……」
「紀喬!」
裴多律感覺一股火直往腦門上沖,這是在做什麼慘絕人寰的實驗嗎?
紀喬猛地被兇了一下,腿瞬間軟了,在逼仄的牆角里只能抓著窗簾紗布汲取一點力量。
裴多律無可奈何又含著怒氣的聲音像催化劑,紀喬忍不住抓緊窗簾,再抓得緊一點,簡直像抓著救命稻草。
嘩啦——
白色飄紗承受不住重量,大雪壓山似的落了下來,頃刻把紀喬裹成一個雪白的繭。
眼前一黑,紀喬楞住兩秒,四處刨了刨,把層層疊疊的紗簾扯下來。
裴多律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垂眼看著玩毛線團把自己纏住的貓。
紀喬終於鑽出來,大口喘著氣,眼波含露,鬢疊紅雲。睡衣在他掙扎的時候撩開一片領口,一覽無遺的鎖骨在起伏的胸膛上,像春天高山凝固的雪線。
雪線下方綻放了一點紅梅。
裴多律始終站在最佳觀景點,臉色驀地一變,半仰著頭,喉結滾動了下。他僵硬地側了身,放開紀喬。
紀喬還以為自己狼狽的樣子,讓裴多律忍住了,呆呆地看著他捂著鼻子走了。
等等!
流鼻血了嗎?
裴多律撈起紙巾盒,暴力撕壞,一次拿出一沓紙,厚實地捂著鼻子。
中藥的厚積薄發,對症下藥,他體驗到了。昨天開始他就覺得渾身燥熱,有點不妙。
有這老婆真是他的福氣。
他扔了紙巾盒,準備去洗手間。
「流鼻血了嗎?」紀喬懵了,亦步亦趨地跟進去,倏地想到什麼,跑去冰箱拿出一袋冰塊,想碰碰裴多律,又不敢。
裴多律餘光瞥著紀喬,涼薄而喪氣:「只補腎不關愛心理健康是吧。」
紀喬聽著這破罐破摔的賣慘語氣,著急:「不是的!」
他突然想明白自己陷入誤區,他不能光補腎,不讓裴多律享受他努力配合的成果,那不是等於一直告訴裴多律「你不行」,「你怎麼補都不行」,自尊心強的哪受得了這個。
對於腎不好的男人來說,心理安慰很重要。他在書上看過,新婚丈夫那方面不行,結果去醫院檢查一切正常,純粹是心理壓力大,需要鼓勵。
紀喬:「我只是沒準備好,不用驗收都知道,你的腎功能已經領先全國99的男性!」
裴多律:「……」
不需要這種莫名其妙的頭銜。
紀喬擲地有聲地說完,發覺99這個數字可能對於普通人有激勵效果,但對裴多律沒用,他讀書時就能打敗99999的同行了。
紀喬微微彎著腰,把冰塊輕輕按在裴多律英挺的鼻子一側。
這麼好看的鼻子出血了,真是他的罪過。
「反正你已經遠超平均水準,你是最棒的。」
「哄孩子呢?」裴多律洗了臉,按壓加冰敷了一會兒就沒再流血,他直起身,看著鏡子裡紀喬。
紀喬:「沒哄,老先生確實有問我床事怎麼樣,我說你五年前特別厲害。」
裴多律壓緊了冰塊,無奈道:「五年前你知道個什麼勁。」
又沒做。
紀喬一臉坐井觀天:「啊,還不算嗎?」
裴多律真是瘋了流鼻血了還跟他討論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算不算。」
裴多律收拾了洗漱臺,用一種看無情前男友的眼神看著紀喬。
紀喬:「你要是……真的很想了解補腎效果,我也不是不能……」
裴多律:「如何?」
紀喬臉上蒙上擔憂:「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