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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還是幾分鐘?還是幾十分鐘?
依然在浴室裡,只是躺在了地上,餘初渾身發軟地想爬起來,又覺得不對勁,頭暈地撐著身子半坐起來,看見餘慶春正蹲在自己腿邊,死死盯著自己腿根那塊兒。
他一開始以為餘慶春在看自己的文身,但隨即餘慶春扒著他的那條腿,讓大腿裡側露出來,捏在腿上的手指頓時用了力,疼得餘初張大嘴巴,無聲地喊了一聲。
「這是什麼?」餘慶春氣得聲音都發抖了,指甲摳進餘初的肉裡,像是要給他摳下一塊兒肉來,「我就說你最近不對勁……」
餘初隨著他的視線看到那個殘留的牙印:最開始是見了血的,上面的兩顆犬齒和兩顆下門牙那裡,不過他年輕,恢復得快,血痂都已經掉了,只是沒流血的部分反而恢復得更慢,一開始是偏紅,然後逐漸偏紫、變深,之後又變淺,向黃色轉變。他腿上的那個牙印現在就在向黃色轉變,已經很淡了,但依然能看出是個牙印。
「誰幹的?」餘慶春雙頰哆嗦地問,手依然掐著餘初的腿,突然提高嗓門,像是控制不住似的大吼:「在哪兒找的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關你什麼事呢?餘初倍感屈辱,猛一抬腿踹上他胸口,將他踹倒在地,自己趁機趕緊爬起來。但他還沒有完全直起身,就被餘慶春用胳膊勾住了脖子,喉嚨被狠狠地勒住,喉管裡面劇烈地痠痛,呼吸也艱難起來。
餘慶春就這樣用胳膊卡著他的脖子把他往外拖。餘初因為缺氧而渾身發軟,也不再抵抗,只用手扒著那條胳膊,讓自己喉嚨好受一點兒。他由著餘慶春把他拖到浴室外面,媽媽沒在家,這就是極大的幸運。
但他發現餘慶春竟然要去他們的臥室。
不能在那間屋裡捱打,不能在媽媽受罪的屋裡捱打。
餘初被這個強烈的念頭刺激著,又開始拼命掙扎。他越掙扎,餘慶春就越生氣,把他用力摜到地上,又抓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頭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幾下,大概有三四下。像之前耳根挨的那一拳,餘初又渾身發軟地癱在地上,直到身上捱了尖銳的一下。
皮帶抽上第一下後,餘初就把自己蜷了起來,一開始是穿山甲的形狀,後來就成了烏龜,鼓著背,努力把其餘的部分都藏到底下。只是人的後背也是軟的,也怕疼。
皮帶一邊抽著,一邊問:「知道錯了嗎!以後還敢嗎?」
烏龜一樣的餘初在心裡大喊:「知道了!不敢了!」但是嘴巴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因為已經不習慣忍受這種疼痛,還是剛才那幾下磕壞了腦袋,餘初失禁了,一小股液體緩緩地從他身下流出來,流到餘慶春和媽媽的雙人床下。
虐打停止了,餘慶春後怕地攬住他,小聲喊他:「小初,小初,你沒事吧?爸爸錯了,爸爸不是故意的。」
餘初被他抱起來的時候,不經意發現他竟然起了生理反應。餘初這時已經被打懵了,並沒有意識到那是什麼,後來趴在床上稍微清醒了一些,回憶起餘慶春剛剛那異樣的羞愧而震驚的表情,這才明白過來,吃力地爬到床邊,扒著床沿劇烈地嘔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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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是知靜沒有給餘初安全感。如果說餘初是不成熟的邊緣人格,那知靜有時候也只是個二十六歲的有強迫症的小青年。
第62章 倒數
媽媽回家以後,被餘初滿臉的血嚇到尖叫,但真正嚴重的是失禁。餘初現在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感受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打壞了,求他們帶自己去醫院檢查。
這是他捱打後說的第一句話。餘初媽媽遲疑,「需要去醫院嗎?」餘慶春忙說:「聽小初的。」又往妻子手裡遞了條溫熱的毛巾,說:「你給小初擦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