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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年輕嘆口氣,無奈啟唇:「知南,我以後都不會再結婚了。」
不結婚?不結婚你幹嘛要在外面找女人?為了找刺激麼?
受刺激的是我!
許知南的眼眶有些發緊,想哭,卻又覺得可笑:「你結不結婚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都已經要離婚了。」
林嘉年緊張地看著她,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開口:「我們、我們可不可以離婚不離家?」
雖然知道自己是在痴人說明,但他還是想再試一次。
許知南苦笑著反問:「你覺得呢?林嘉年,我也想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呀。」
林嘉年啞口無言。
她想要和齊路揚重新開始,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留在她身邊?
回去的路上,車內的氣氛越發死氣沉沉,即便是到家之後,兩人也是一言不發,弄得王姨也不敢開口說話,想勸都勸不成。
許知南給了林嘉年三天的搬家時間。
到第三天晚上,林嘉年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臨走前,他給了許知南一個地址,是某家五星酒店的套房,他說他近幾天會在這裡落腳,如有急事的話,可以去找他。
許知南不置可否,直接上了樓,回到房間後反鎖了房門。
偌大一個房間,一半都是空的,清清冷冷,根本沒有家的感覺。
戒掉一個長達六年的習慣是一件比戒毒還要痛苦許多的事情。
她早已習慣了林嘉年的體溫。
半夜,許知南又被噩夢驚醒了,光怪陸離的夢再度摧毀了她的內心防線,她又崩潰地大哭了一場。
她想林嘉年,但自尊心又不允許她去想。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許知南驚恐地發現自己流血了。
無論她和林嘉年之間發生了什麼,都和她的孩子沒關係。
她一直是懷揣著一股巨大期待感去愛著這個孩子的。
她從來搞不清楚自己和母親之間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對母親的愛更多還是恨更多,她也不確定自己這麼多年來到底有沒有一些成長,更不確定自己終其一生能不能擺脫年少時的困境和原生家庭的束縛。
這個孩子就是答案,也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
腿間的血汙刺目,小腹墜痛,許知南膽戰心驚地去了衛生間,一邊害怕地哭著一邊清理好了自己,然後獨自一人出了門,打車去了醫院,自己一個人掛號,自己一個人就診,又獨自一人在醫院裡面打了半個月的保胎針。
這期間林嘉年聯絡過她許多次,但她一個電話都沒有接,一條資訊都沒有回。
王姨和其他朋友們也聯絡過她,她的回答一律是:心情不好,去旅遊了。
出院回家那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一走出住院部的大樓,許知南就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沁涼秋意。
她的身上還穿著住院之前匆匆忙忙地從家裡帶過來的單衫呢。
但或許是因為澄澈的陽光中蘊含著溫暖的力量,驅逐了連日以來積壓在她心頭的陰霾,使得她的心境頓時變得透亮無比,所以許知南並不覺得冷。
萬幸,她的孩子保住了。
許知南站在陽光下,掌心貼著小腹,輕輕地揉了揉,長舒了一口氣。
隨後,她從醫院門口打車回了家,在小區門口下了車,與此同時,一輛熟悉的黑色奧迪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中。
除了股權以外,這輛林嘉年經常開的車她也沒要——誰知道他有沒有用這輛車送過別的女人?誰知道他們倆在車裡面幹過什麼事?
和那件襯衫帶給她的感覺一樣,許知南覺得噁心,所以堅決不要。
林嘉年是自己開車來的,一大早就來了,即便許知南不在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