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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連煙都在和他作對,不願讓他痛痛快快的抽。
抽菸越猛腦袋裡才越清醒,一遍遍閃放著從和岑意在一起,再到現在分手的場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詛咒太惡毒,下午他才剛嘲諷完徐勁松說的是屁話,晚上他就靈驗了。
心裡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著,來回擠壓,讓他疼的快要喘不上氣來。
今天本該能和岑意一起看雪的,一起去堆那醜了吧唧的小雪人,給她剝甜膩膩的糖炒栗子。
能吃到她手上吃不完的烤紅薯和她喝不完塞來的奶茶,期待著她給的驚喜。
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
以前生在那樣的家庭裡,徐宴淮本就對愛沒有什麼正確的概念,是岑意慢慢教會他如何去愛一個人。
他的生活開始變幸福,人也變得貪心起來。
開始期待能一直陪在她身邊,期待她給的驚喜和許了大概也不能實現願望。
徐宴淮在一條暗巷中停下腳步,隨意仰著頭靠牆,露出優越的頸線。
任由細密的雪花穿透衣帽飄落在臉上,頸上,再化成水滴順延而下。
眼角也似是有晶瑩隨著雪水一同滑落。
他什麼都可以不要,只希望能一直陪在岑意身邊。
這麼多年也就這一個願望,老天都不願意將它實現。
又大概是因為同一個願望許過的次數太多,老天覺得他貪心,索性收回了願望實現的機會。
徐宴淮夾著煙的手掌心向上抬起,接住那些飄落的雪花。
他真想和上天做個交易,將他無處安放的洶湧愛意埋葬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夜裡。
讓它隨之後的每一場雪,落在岑意身上。
等天明雪融,愛意消散,他就離開。
……
「他到底怎麼回事兒?分手了?」向煊靠近蔣睿淵身邊小聲問他,問完還轉頭看了看徐宴淮。
他之前發訊息給岑意,她沒回他。
打電話也不接,就像是故意躲著他們一般。
蔣睿淵也扭頭看了眼正在一杯杯,像喝白水一樣往下灌洋酒的徐宴淮,遲疑的搖了搖頭。
平日裡蔣睿淵慣愛組局邀一大夥人出來喝酒唱k,男的女的都有,也基本每一場都會有不一樣的人加入,氣氛一度火熱躁動。
但以前徐宴淮從不參與他這種局。
美名其曰,有老婆的人就要潔身自好。
可最近幾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天天晚上準時來最後走。
也不接他們的調侃和別的女生的搭訕,來了就像這樣一般,直接坐下一個勁兒的灌自己酒。
倒滿。
仰頭一口乾完。
再倒滿。
面前的白蘭地瓶兒已經空了一個。
蔣睿淵給向煊使了個眼色,倆人上前一左一右坐在徐宴淮身旁,伸手擋他的酒「欸,怎麼了這是?」
徐宴淮盯著手裡玻璃杯,因燈光不斷變化反射出他的影子,漆黑的眼底是迷茫無助。
只要呆在充滿岑意生活痕跡的家裡一秒,他心裡就止不住的發酸和空虛。
餐桌上的洋桔梗因許久未換水,搭拉著完全枯萎的頭,輕輕一碰就會支離破碎。
每天回家後看到,都好像是在掐著徐宴淮的脖子,告訴他岑意真的不會再回來了,令他窒息。
他好想她。
他真的不能沒有她。
借著混沌麻木的意識,徐宴淮縱容著醉酒後腦海里唯一的想法,掏出手機撥通那個備註是十二的電話。
「嘟——嘟——嘟——」
手機一直在響,但對面一直沒人接。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