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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暗戀的男生。」李愛南方人,說話輕聲細語,「我們不同校,是在物理競賽上認識的,他很棒,學習很好,他給我的感覺就像陽光,照亮了我貧瘠的世界。」
杜甜悅想了想,「真要說起來,我也暗戀過,,從幼兒園到高中我們都在一個班級,可惜,青梅敵不過天降,他喜歡上了轉校生。」
溫萊聽的很入迷,雙手交疊放在腦下,仰頭看著頭頂的吊燈,問:「會會你呢?有喜歡的人嗎?」
漆黑的夜裡,連風聲都透著一股肅然感,周思慧的思緒像是破了個洞,那些酸酸澀澀,又哭又笑的過往爭先恐後的浮現在眼前。
她很久前開始便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心都發疼。有多久呢?四年算不算。
那年周思慧上初三,彼時家裡鬧得不可開交,要說具體緣由,得從周父出差說起。
那天也是湊巧,原本徐敏要去上班的,臨時有事請了假,她決定給周思慧補補,上街去買了些排骨,回程途中看到了周父。
周父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徐敏早就感覺到周父不對勁,現在親眼所見,當街發飆。
那天的經過周思慧沒親眼見,但看周父被抓花的臉,還有被砸的稀爛的家,周思慧知道這個家註定要散了。
其實自她懂事開始,家裡的紛爭就沒斷過,徐敏整天疑神疑鬼,不是懷疑周父出軌這個,就是懷疑周父出軌那個,無論周父怎麼解釋,她就是不聽。
周思慧也曾私下裡勸她,被徐敏一通罵,說她沒良心,眼裡只有爸爸沒有媽媽,後來周思慧如她的願不再勸,徐敏又作,說她是想眼睜睜看著這個家散。
初三那年,周思慧過的很辛苦,那個家讓她很畏懼,她情緒極度不好,站在樓頂看著街上縹緲的人群,她竟然有了想跳下去的衝動。
也許,就像徐敏說的那樣,她活著本就是個錯誤,是她,讓這個家散的。
人一旦產生了某種可怕的念頭便會無法斬斷,它肆意在心底蔓延,直到吞噬掉人的意志。
那天雨後的傍晚,天邊掛著晚霞,霞光垂射下來,映得人臉紅彤彤的,她站在學校教學樓樓頂,迎著風張開雙臂,腳一半懸著一半踩在房簷上,只要她身體朝前撲一點,便能結束這一切。
她的世界將再無謾罵、嘶吼。
真的只差一點點,後方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像是一道驚雷劈醒了她。
他說:「只有弱者才會選擇逃避,你確定要妥協了嗎?」
周思慧倏然頓住,徐徐轉過身,綻紅的光影中她看到了一道頎長的身影,少年身量很高,一側肩膀斜倚著牆,白色校服上落下了一片黃色的牆灰,風一吹,黃色灰沫隨風飄去,只留下淺淺一道黃痕。
他手上拿著筆,手指肆意旋轉著,腳邊放著一摞試卷,試卷迎著風翻飛,一頁一頁掀起,發出嘩嘩聲。
另一邊,白色朔料袋迎風飄起,幾個旋轉後,飄向周思慧,越過她,掉了下去。
他們距離不算遠,也就幾步路,周思慧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又看到了多少?
也許,她哭的時候他便在那了,或許…更早。
「下來。」他淡聲開口,深邃的眸子倒映著燙人的光暈,緩緩的,他唇角輕扯了下,「要我拉你?」
周思慧沉浸在他如汪洋般的眸子裡,像是被下了蠱一樣,反應過來時,已經從房簷上走了下來。
他站定在她面前,垂眸睥睨著她,下頜輕抬,綿延出好看的弧度,霞光拂在臉上,漾出漣漪。
說話的語氣依舊沒什麼溫度,像是聊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以後也別跳。」
「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告訴我,我給你揍回去。」
活到這麼大,從來沒有人說要為她做什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