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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國了，秦方慕卻沒有休假的機會。
他在德國柏林的時候就參加好幾場重要會議，還有晚宴、拍賣會等各種場合。
回來了之後，本以為能稍微休息幾天，可就連駱達也不知道，怎麼又會跑出來一堆工作量。
他忙了整整一週，視訊會議、線下討論，一個個高管被逼的額頭冒汗。
到了夜裡，秦方慕又被母親叫去陪同吃飯，說是霍家的宴席，推辭也不太可能。
晚上六點多，他才差不多完成工作，又叮囑駱達幾句，這才離開公司。
車子順暢地開上了高架，沒過多久，就到了霍家預訂的餐廳。
晚上的飯局柳嬌也在，她很乖巧地坐在男人身旁，沒過幾分鐘，就發現表哥哪裡不太對頭。
秦方慕翻著手機，又不像是在處理公務，眼神渙散，也不怎麼和他們說話。
等到差不多所有人都落座了，有幾位和他們熟悉的世家友人過來打招呼，這男人也神情淡淡的。
柳嬌更加覺得不太對勁兒，她黑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關心地問：「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沒事。」
秦方慕靠著椅子，交疊著腿，只是不斷喝著被蒸騰後甘潤的茶水。
一桌子山珍海味，他卻沒動幾筷子。
「你確定哦？」
柳嬌舔了舔唇，「對了，怎麼不叫徐姐姐一起來吃飯啊，都是自己人，她不是也認識霍老太太嗎？人多熱鬧呀。」
她說著，還真打算發訊息給徐晴旎。
秦方慕突然挪了挪身子，一隻手伸過來，壓住她的手機螢幕：「不必了，你叫了人家也不一定會來。」
柳嬌微微一怔。
從上次秦方慕送她們回家，就已經看出端倪，她再蠢都能感覺到兩人之間不簡單。
現在看這個架勢……
該不會是吵架了叭？！
這麼刺激！
「哥，徐姐姐上次去h市，還見了那個叫明哲年的大帥哥，你知道吧。」
餐廳燈光照著秦方慕的臉龐，他嵌在光影裡，呈現著一種冷調的質感，無比性感。
他拿著手機，看她一眼。
柳嬌不怕死地繼續說：「我看還不止他對徐姐姐有意思呢，那天我去他們公司，莫妮卡都要給她介紹物件，而且那個男的，實不相瞞，應該就是我們學校裡的一位大學教授！」
秦方慕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說這些什麼意思，通風報信？」
柳嬌低頭喝一口象鼻蚌煨出的湯汁，美滋滋地說：「你自己明白就好，有些話就不要拆穿。」
她又夾了一塊魚子醬烤鴨肉，「我要吃東西了，你想餓著就繼續吧！」
秦方慕沒理會她的胡言亂語，但轉念一想，又動了什麼心思。
他捏了捏眉心，給霍家的一位少爺發了訊息，算是提前打招呼：「等一下我有點事要先走。」
對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好心地提醒他：「我看外面要下雨了。」
酒店外頭就是映在泳池裡的陰沉夜色。
「嗯，不要緊。」
與此同時，秦方慕給徐晴旎發了幾條訊息，仍然石沉大海。
他無奈地嘆了一聲氣。
終於，眼底盪著幾絲無法言說的情緒，還是撥了一個電話給她。
秦方慕起身，趁著沒什麼人注意的時候，去了門外。
他看向手機，耐心等著。
另一邊，許是徐晴旎還真沒怎麼見過他打電話。
十幾秒過後，居然接了起來。
「……餵？」
男人的語氣溫潤中帶著調侃：「不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