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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年一樣。
不過今年居然沒去。
但她也不想開口問,畢竟和自己也沒關係。
沈鴻他們還在家,只會讓她覺得更壓抑,心情更煩。
想著她蹙著眉,就想回臥室裡去。
她很少和沈鴻打招呼,這幾天喊他「爸」的次數也少之又少,這幾乎像是父女倆唯一的默契,共同不把對方當回事。
當然,在這一點上還是沈鴻厲害一點。
談禮做不到,不然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今天沈鴻好像有意要打破那層不待見的默契,他先是看見談禮一愣,又不自覺地想起之前把她推倒的事。
他四十幾歲的人難得的彆扭,想要道歉。
可又覺得沒必要,他是談禮的親爹,哪有親爹給女兒道歉的道理。
她就應該理解他,不能怪他。
沈鴻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所以這麼多年,明明他應該對談禮道歉的事情有太多,可他從來沒有開口說過。
在不知不覺的時間變遷中,他們這一段父女關係走到了冰點。
「你是看不見你老子我嗎?」沈鴻還在心裡想著事情,見談禮又要繞過自己走回臥室,嗓門頓時大起來。
談禮被他的聲音吼的一怔,腳步都停頓住了。
但她今天真的不想多說話,她真的覺得自己很累,可能是在燒烤店幫忙太累了,又或許是沈辭的那通電話,抽走了她渾身上下的最後一點力氣。
「你他媽不說話什麼意思?」對面談禮的沉默,沈鴻想發脾氣,可又沒底氣,只能在更大的聲音上掩蓋自己的心虛。
他放下了手裡的酒瓶,喝的有點上臉,他走到談禮的身邊,強制著掰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我他媽問你呢,一句話都不說,這副死樣子給誰看?」
談禮聽著煩極了,沈鴻渾身一股酒味,衝進她鼻子裡很難受。
她真不知道今天到底又怎麼了,她這位親爸喝了酒怎麼又要發瘋。
但她現在真沒時間等一個酒瘋子發瘋,談禮不耐煩的扯開沈鴻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轉頭就要往臥室裡走。
可談禮卻不知道她這一忤逆的舉動在沈鴻眼裡代表著什麼,他喝了酒,意識本來就不大清醒,面對面前一言不發的談禮,她看著很不耐煩,那張稚嫩的臉和記憶裡的一個女人對上,一樣的眼神和表情,無疑都是在看不起他,說他無能,說他沒用。
只是和記憶裡不同的是,談禮一句話都沒說。
沈鴻最討厭的就是看到這種不耐煩的表情,他頓時暴躁起來,一把拽過談禮,猙獰的臉上臉色漲紅,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他媽的,你少給老子擺出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和你那個媽一個樣,天天這副樣子,媽的,看著都晦氣!」
談禮不知道沈鴻為什麼突然像是被觸及了逆鱗般的發瘋起來,他的聲音太響,罵的實在難聽,吵得她幾乎耳鳴。
「老子他媽養著你,你天天擺出這副樣子來給誰看?一副晦氣樣子,怪不得你媽他媽的當年不要你!
你以為老子想養你是嗎?媽的早知道就該當初把你丟到荒郊野外去,養你還浪費老子的錢!」
沈鴻的每一句話都很難聽,談禮本來想忍忍就過去了,等著家裡其他人回來就好了。
可是她還是在沈鴻嘴裡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那句話。
「怪不得你媽當年不要你。
你這種脾氣,就和養不熟的白眼狼一樣,老子他媽養條狗都知道吐舌頭討好我,養你呢?花著老子的錢,一副誰都欠你的樣子?」
沈鴻汙穢的話還在她的耳邊繼續迴蕩。
罵的真夠難聽的。
可是談禮滿腦子都只記住了那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