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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澤清毫無知覺地將花上的泥擦掉。
御林別墅就在前面。
他馬上就要見到他想見的人了。
車還沒有停穩,他人已經下了車。
易競在不在,劉媽在不在,家裡有什麼人,他們都在做什麼,這些事柏澤清都沒有去想。
室外冰冷的雪花往他的身體裡灌,柏澤清跑到別墅門外,胃因為緊張已經有了想吐的感覺。
柏澤清站在這扇門前,竟然感覺到一絲近鄉情怯。
身體因為低溫已經被凍得有點僵硬。
昏黃的路燈下是他的臉,眼鏡上沾滿了雪花,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柏澤清將眼鏡摘下,放回了口袋。
他按門鈴的指節在顫抖,心也在。
等待的每一秒都是赤裸裸的凌遲。
就在他以為門不會有人開啟的時候,門開啟了。
柏澤清長久地全神貫注地凝視著來人。
站在臺階下,他近乎自虐地抑制著那股強烈的想要將她擁進懷裡的念頭。
林頌音在看到柏澤清的時候,目光有幾秒鐘的凝滯。
「柏澤清,下著雪你怎麼來這裡?」
她自然看得到他的衣服上已經濕了。
她記憶裡,柏澤清只有兩次穿過白色衣服,所以她一時都沒有敢辨認。
「沒有時間去花店買花,這是你家門前的月季,」柏澤清將花遞給她,聲音沙啞。
「我想你了。」他說。
林頌音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向他,「你來這裡為了說這個,你……瘋了嗎?」
柏澤清在看到她的一瞬間,腳已經站不穩。
他只是看著她,低喃著開口:
「我好像真的要瘋了。」
林頌音站在別墅內,就這樣無聲地看著他。
柏澤清還站在低她兩節臺階的屋上,他的喘息聲很重。
見林頌音沒有要接的意思,柏澤清的嗓音開始緊繃。
他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他不會再遲疑了。
他的胸口承載著只有林頌音才能帶給他的激/情。
「我剛剛在來的路上一直想,你今年的生日我該送你什麼禮物?你說你是月季,我送你一家只賣月季的花店,好不好?」
林頌音沒有看他的眼睛,只是注視著他已經濕掉的雙肩,情緒難辨地搖了搖頭。
「我不會養花,我也不是很喜歡養花,很麻煩。」
柏澤清像是沒聽出她語氣裡的疏離感,只是胃部抽搐的感覺又出現了。
「那也沒關係,我送你別的。」他的喉嚨前所未有的酸澀。
他將花依舊捏在掌心裡,孤注一擲地將口袋中的絲絨盒拿了出來。
「其實我騙了你,來的時候,我想送你的不是花店。」
路燈微弱,外面夜色變得濃重,柏澤清注視著她的眼睛,將黑色絲絨盒遞到她的眼前。
「你說得沒錯,你上一次生日那天,我一點也不想把你的紅寶石戒指還給你。」他凝視著她說,聲音很低,「我希望你人生的第一枚鑽石是我送的。」
林頌音手不自覺地攥緊,她用一種他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他。
「開啟看看吧,是你喜歡的。」柏澤清手指僵硬,但是固執地想要將絲絨盒塞到林頌音的手裡。
門前沒有開燈,柏澤清終於情難自控地踏上了臺階,站在了她的面前。
兩個人離得很近,他看向她的眼神炙熱無比,但林頌音深吸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沒有接過盒子。
柏澤清再開口時,聲音帶著無盡的慌亂。
「你記不記得,我們還在里昂的時候,你看到那枚粉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