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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國他鄉遇國人,總不能鐵石心腸冷眼旁觀。
舒菀往前而去的腳步停下來,最後側過身,朝蘇茉和法國男人走去。她和法國男人交涉了許久,最後稱蘇茉是自己的妹妹,並且已經報警,這才讓對方退卻。
舒菀帶著蘇茉回公寓住了一晚,第二天才知道,蘇茉其實要比舒菀大三歲,只是長了張娃娃臉,而巧合的是,她是北清市人。
蘇茉性格很大方,為了感謝舒菀的出手相助,當天就拉著她一起去吃了飯,還買了一些首飾當做謝禮送給她。
後來,她們時常約在一起逛街吃飯,蘇茉也成為了舒菀為數不多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只不過第二年春,蘇茉回了國。
雖然之後她們也有所聯絡,但舒菀從沒聽蘇茉說起她談了什麼男朋友,只知道她有個相愛相殺的青梅竹馬,卻沒想到頭來,就是和他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舒菀沒當過伴娘,總覺得這樣的人生大事,蘇茉應該找點兒有經驗的人來。卻沒想一轉頭,蘇茉直接叫人把伴娘服送到了舒菀家,說讓她試試看尺寸合不合適。
好像不管她同不同意,這個伴娘都給她當定了。舒菀也只能硬著頭皮,提前在網上搜了一些當伴娘的攻略。
蘇茉的婚禮要先在草坪觀禮,而婚禮開始前的大部分拍攝也在草坪進行。拍完又去酒店大廳拍,舒菀就一直跟著,等了許久,才有了空閒的時間坐下來休息。
夏滿月和舒菀新招的小助理都知道她來當伴娘,兩個人一直在問婚禮好不好玩。
舒菀連打字都覺得累,隨便選了個搖頭的表情包發出去。
還沒鎖屏,原本在拍照的蘇茉突然拎起裙子朝她跑了過來,神色慌張:「菀菀!菀菀!你看到我的手捧花了嗎?」
手捧花?
舒菀下意識往自己座位兩旁看看,又抬眸看蘇茉:「剛剛在草坪拍照的時候,你用手捧花了嗎?」
蘇茉連連點頭:「用了用了。」
舒菀從位置上起身,將手機揣回手包:「那應該是遺落在那邊了,我過去看看,你別著急。」
蘇茉說好,就看著舒菀拎起裙擺一角,小跑到門口,推門出去。
草坪是酒店的後花園,走過去也就十分鐘的路程。只是今天的高跟鞋外加修身長款伴娘服,實在讓舒菀的步子快不了。
好在等她走到時,一眼就看到了蘇茉遺留在草坪客座上的手捧花。
舒菀鬆了口氣,畢竟距離婚禮開始只有二十分鐘,實在不能出什麼差錯。
給蘇茉回了一通電話,舒菀拿著她的鈴蘭捧花往來時的路走去。
昨夜下了雨,草地還有些濕潤。
尖細的鞋跟陷進去實在有些難走,舒菀把捧花換到右手,再次彎腰裙擺拎起一角,想著再堅持堅持,走過這一小段到一旁鋪好的石子路上。
舒菀垂頸低眸,盯著腳下的路,一步步往前而去。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她的額頭猝不及防地碰上一個硬物,舒菀心下一驚,腳步連忙頓住,又很快往後退開了一大步。
「抱歉。」舒菀沉聲道歉。
只是她抬眸望過去那刻,正在打電話的男人也轉身回眸朝她看來。
一瞬間,江晏那雙帶著淚痣的桃花眼,恍然跌進舒菀的眼底。
要怎麼形容這一刻?
就好像風停雲歇,腳邊搖晃的叢草和枝頭鳴叫的麻雀都變得安靜。
心跳驟急,我恰好望向你,而你的眼底也只落了我一個人的倒影。
重逢的太突然。
誰都沒有預料到會在這樣的時刻,毫無準備的見到對方。
只是彼此的眼底都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訝異,但又很默契,僅僅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