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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璀璨,落在她側顏,染紅了眉眼。
夏滿月看不得她心事重重的模樣,啪嗒一聲,將酒罐放在桌上,詢問起來:「菀菀,你和江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舒菀收回神來,偏過頭看向夏滿月。
卡在喉嚨裡的言語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吞嚥,最後還是啟唇,將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兒、還有娛樂會所聽到的議論,細細同夏滿月講了一遍。
夏滿月:「那你有問過他嗎?我是說……那種直面追問?」
「問不問都一樣。」舒菀苦笑一聲,「無論他的答案是什麼,從發現這件事的那一刻起,我對他的信任就已經少了五分。」
「那你打算就這樣冷處理,最後分了?」
「我不知道。」
舒菀確實不知道。
她從沒談過戀愛,心也沒有像現在這般一樣亂過。
頓了頓,舒菀抬頭看向夏滿月,嘲弄一笑:「你說,我從前怎麼沒發現,我也有這麼彆扭的一面?」
「動心則亂。」夏滿月嘆了口氣,繼續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都沒有去問過江晏事實如何,只是憑自己猜測,就準備給他判上死刑。萬一這只是一場誤會呢?那你豈不是對他太不公平?」
舒菀垂眸,喝了酒,心最為敏感易碎:「可是你知道嗎?從我在法國看到那張照片起,我就時常做夢。」
「做夢?」
「我夢見我爸,他在我媽懷二胎的時候去和外面的女人廝混,夢見我媽一遍又一遍的給他打電話,想讓他回家,等了一夜又一夜。」
夏滿月倏地怔住。
她從前只知道舒菀的家庭環境有些複雜,舒菀從不主動和家裡人聯絡,但卻沒想到,舒菀的背後竟然藏著這麼大的童年創傷。
夏滿月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兒,但她的共情足以讓她在此刻心疼起舒菀。
她蹙著眉,匆匆站起身,走到舒菀身邊,將她攬入了懷裡。
「算了算了。」她喃喃,用胳膊環抱住舒菀的脖頸,手輕輕地撫了撫舒菀的頭髮,「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既然你已經打算冷靜一段時間,那就好好去準備你出國留學要用的申請材料,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要比你風光無限的前途更重要。」
「至於……至於你和江晏,你就像當初你告訴我的一樣,順其自然好了!」
順其自然,這其實是沒有辦法抉擇時,給自己的藉口。
但現在似乎是個死局,舒菀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不過,從川瀾搬回到小公寓後,她的心明顯平靜了許多。
就這樣每天在上課和畫室之間奔波,雖然有時候忙碌到喘不過一口氣,但好像又回到沒和江晏有所交集前的生活。
只是偶爾失眠,又或者夜半時分突然驚醒,手臂下意識地往身側伸去。落了空,低垂半攏著的眼睫微動,這才回過神來,她現在並不在川瀾。
每每如此,舒菀都從床上起來,倒一杯溫水,坐在無光的客廳裡任由思緒飄遠,最後重新回到房間,等待天明。
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過了兩個星期,星期六下午,舒菀坐在家裡畫畫。
有些急促地門鈴聲忽地響起,舒菀放下手裡的東西,踩著步子過去,早已習以為常地拉開了大門。
今天來送東西的人是趙叔,門剛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捧桔梗花。
「舒小姐,這是江總送您的花,還有這個,這個是甜點。」趙叔說著話,把手裡的東西一一遞給舒菀。
舒菀接過,輕聲道謝。
按照以往,這種時候送東西的人就會說一句,那不打擾您了,我先回去了。
可此刻趙叔卻看著舒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