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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錦回到了野餐墊旁,自然而然地把秋露摟在了懷裡。
兩個人沒什麼交流,只聽得到秋露翻書的聲音。
繁錦就這麼坐著睡著了。
秋露看到有趣的想跟繁錦分享,轉過臉看到繁錦閉著眼睛睡著了。但是他的緊緊攥著秋露的袖子。
昨天半夜秋露醒來想去上廁所,也發現繁錦緊緊攥著他的衣角。繁錦的睡褲上有條抽繩,秋露的也有,秋露發現繁錦把兩人睡褲上的抽繩綁了個死疙瘩。
秋露解了半天也沒解開,只好把繁錦搖醒,說他想上廁所。
繁錦完全是睡懵的狀態,翻身抱起秋露去廁所,秋露尿完之後又把人抱回來,躺到床上,閉著眼睛摸到一個衣角,又緊緊地攥到了手裡。
繁錦太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他總是夢到秋露在出車禍前回頭朝他笑了笑,說:你走吧,我不要你了。緊接著秋露就出了車禍。他做這個夢做怕了,所以一直熬著不敢睡。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讓秋露深信,他的繁錦是真的不在乎他後半生要坐在輪椅上。這要是換了別人,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攥著他的衣角,怕他跑了。
秋露慢慢湊近,親了繁錦一口。
繁錦沒有睜眼,說道:“為什麼偷親我?”
繁錦突然出聲,嚇了秋露一大跳。
“哎呀媽呀,你沒睡?嚇我一跳!!!”
繁錦先上揚了嘴角,才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還是這麼容易被嚇到啊?我的膽小包。”
繁錦伸手摸了摸秋露的頭髮,語氣突然又低沉了起來:“那麼愛哭的一個嬌氣包,手機怎麼忍過三次全麻手術的,那麼怕疼的小貓貓兒,在術後麻藥勁過去之後,又是怎麼忍過來?”
繁錦的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領子裡。
秋露幫他擦了眼淚,說道:“都已經過去了,哥哥。我以為上天拿走了我的愛情,但其實它沒有。哥哥,我會努力復健的。”
繁錦用手掌箍著秋露的後腦勺,把秋露的臉貼到他的鎖骨處。
“我不用你那麼堅強啊我的寶兒。我要你依靠我,依賴我,有了壞情緒要發洩給我。你可不可以無理取鬧一點啊,就明明是你的錯你還要賴給我,罵我一頓那種。”
秋露把臉埋在繁錦懷裡,“哥哥,你這樣別人會誤會我給你下蠱了的。”
繁錦低聲笑了,“誰說不是呢,你日積月累的在我心裡養了蠱,你包容我,開解我,照顧我,我現在全身上下到處都是你養的蠱。要是你丟下我,我會被蠱蟲啃食成一堆白骨,到時候誰給你放三坑兩澗的茶葉去?秋老師,給我寫了婚書,就一輩子都不能負我。知道不?”
秋露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要求我的一天就是起床,吃早飯,使喚你,使喚你,罵你,罵你,使喚你,使喚你,吃午飯,罵你,罵你,使喚你,使喚你,吃晚飯,罵你,使喚你,使喚你,睡覺。對吧。”
繁錦下次被秋露逗笑了。
“嗯,差不多吧。”
秋露又弱弱地問:“我睡覺之前想怎麼使喚你,就能怎麼使喚你嗎?”
繁錦看到秋露一臉色色的表情,說道:“九天後可以。”
秋露嘟了嘟嘴,“真罰啊?哥哥?”
繁錦摸了摸秋露的頭髮,“嗯,真罰。有點冷了,咱們回去吧。”
秋露點頭說“好”。
繁錦把秋露抱到了輪椅上,然後收拾好一切,在推著秋露往回走的時候,給他講了另一件關於秋安和張惠的趣事。
“叔叔有個只存不取的存錢罐你知道不?”
秋露搖頭說不知道。
然後繁錦還沒講就忍不住開始笑,笑了好久,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