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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錦又開始失眠了,他明明感覺很累,但就是睡不著。他看著懷裡熟睡的秋露,他不想讓秋露擔心,但他此時此刻情緒非常差。
他輕輕把胳膊從秋露的頭底下抽了出來,低頭親了秋露一口。然後隨便扯了一件襯衫就出門了。
繁錦站在賓館門口,不知道要去哪,但他覺得他必須把情緒發洩出來,於是點了根菸開始走路。
秋露在繁錦關門的時候就醒了。
他沒出聲喊住繁錦,他知道繁錦有的時候是不願意展示他脆弱的一面給自己的。
他默默跟著繁錦,繁錦在前面走,他就在三米之外跟著他。
繁錦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菸,他漫無目的地走,他腦子有兩股力量一直在撕扯,一方是黑暗的,壓抑的一股黑煙,想要把他拖入深淵,另一方是清明的,透徹的,溫暖的一雙眼睛,那是秋露的眼睛。
他始終記得秋露在跟他說那些話時候的眼神,眼底浸潤著疼愛,他的關切的,崇拜的,心疼的眼神,對繁錦來說就像是這暗無天日的山洞裡的一束光。
繁錦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出門的時候三點多,一直走到了六點多,太陽出來了。
他停在路邊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地升起,心底裡漸漸升騰起了一股力量。
秋露說得對,我的時間,我的精力應該留給我的人,不愛我的人,對我不重要,她們不應該分走本來該留給我愛的人的時間和精力。
繁錦走了一夜,想通了這一點。他抬手看了眼表,六點多了,該回去了,如果我的貓醒了,發現我不在會著急的。
他剛轉身就看到了來不及躲到樹後面的秋露。
秋露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繁錦看到了。
他臉上有堆上了那種不好意思的時候的糊弄的笑,慢慢走到了繁錦的身邊抱住了他。
“本來不想讓你發現的,誰知道你突然就轉身了。”
繁錦回抱住了秋露,他摸了摸秋露的腦袋,嗓音有點沙啞地問道:“跟著我走了一夜?”
“嗯。你一關門我就醒了。然後就一直跟著你。”
繁錦親了親秋露的額頭,“為什麼不喊我?”
“我知道你需要獨自去面對自己,但我又怕你想著想著就想歪了,所以默默跟著你。”
繁錦摸著秋露的後腦勺,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秋露笑著搖了搖頭,“肝兒,你沒做錯任何事,不用說對不起。”
“可是我像個小孩一樣一直在衝著你發脾氣,鬧你,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沒體驗過會有你這樣哄著我,安撫我的人吧。”
秋露牽起了繁錦的手,親了他的手背一下,“愛人就是這樣的啊。當你遭遇危機的時候,退化到嬰兒模式,這個時候我當爸爸,你當兒子。你發脾氣我哄你,你鬧情緒我安撫你。如果將來有一天我遭遇危機了,那時候我當兒子,你當爸爸。你也要好好安撫我,任著我鬧脾氣,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
他們倆打車回了賓館,相擁而眠。
前臺的小姑娘對秋露和繁錦特別好奇,這兩個人住著這麼貴的賓館,也不去逛景點,成天在賓館待著。
前一天聽打掃的大姐說這兩人一直在房間裡打遊戲,在家不能打啊?非得住這麼貴的賓館打嗎?
然後今天去打掃的時候,其中一個人說今天要睡覺,所以不用打掃。
哇噻,這倆人太奇怪了。
等到兩人睡醒的時候,餓得前胸貼後背,但又不想出門,於是叫了外賣。
在吃外賣的時候,秋露突然提議說:“肝兒,咱倆開車去西藏吧。雖然咱倆都不信佛教,但很多人說那個地方就莫名的讓人內心平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