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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遠山一語點醒夢中人，我不禁點燃了一支菸，思考了起來。
“嘶……這個魯大海，該不會是看出什麼破綻了吧？”
宋海洋問道：“難道是找到了趙恆的照片？不可能啊，明網是查不到趙恆的資料的，需要進入到深層網路才找得到。但是魯大海應該沒有這項技術，難道是他找別人調查了你？”
我考慮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即便他能找其他人調查我，當時的情況也是來不及的。我們從掛電話到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一共才用了不超過十分鐘時間。他的辦公室裡，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人了。理論上來說，他是不可能透過網路來確定我身份的真假的。”
李淼打岔問了一嘴：“工作證，名片，你跟那個球星的合影，這都是證明你身份的東西。應該是你說錯話被他察覺了吧？”
這時候，包遠山又說道：“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些，反而暴露了什麼呢？”
我一拍大腿，想明白了。
“對啊！”
我的聲音有點大，嚇得旁邊的黎曼亭一激靈。
她忍不住罵道：“陳默，你發什麼神經！”
我有些懊惱的說道：“就是因為我把所有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都放在了一個包裡，這反而引起他的猜忌了！”
我這麼一說，他們就都明白了。
但是我很清楚，幫我想明白這件事的，是一直屈居於幕後的包遠山。
我自認佈局巧妙，對人心又有獨到的分析。
可是計劃看起來越是完美，反而容易暴露出一些問題。
不得不說，包遠山對我來說，就如同盧康以外的第二位師傅。
“怪不得他晚上約你去他的賭場見面，他的賭場肯定是重兵部署，這你要真是去了，他還不把你骨架子都拆了？”
“還好發現的及時，看來對魯大海的計劃，只能到此為止了。不管怎麼說，人沒事就好。”
李淼和宋海洋也會覺得可惜，但他們並沒有責怪我的意思。
可黎曼亭是不會放過這個嘲諷我的機會的。
她摳了摳指甲，語氣輕佻的說道：“唉，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害我們賠了這麼多錢不說，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了。陳默，你以後還是低調點吧。”
李淼一直衝黎曼亭使眼色，希望她嘴下留情，給我留點面子，可是人家黎曼亭理都不理。
但實際上，我也並沒有因為黎曼亭的諷刺就生氣。
她一直以來都喜歡跟我對著幹，現在任務失敗了，她埋怨我兩句也是應該的。
再說了，平時她總把任務失敗了，我自己承擔損失掛在嘴邊。
而現在任務真的失敗了，她卻並沒有提及此事，足見她心裡其實並沒有真的在責怪我。
包遠山也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依我看，這次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才剛剛開始啊？”
“陳默，你這是在玩命，咱們再缺錢，也不至於拿命換錢吧？”
“我也建議此事到此為止，我們都是自己人，沒有人會真的怪你的。”
“誰說沒人會怪他？我就怪他。不過呢，也確實犯不上玩命。”
我吐了口煙，說道：“你們把人命想得太輕賤了，才這麼點錢，我還不至於去跟他玩命。”
我解釋道：“他現在只是懷疑我的身份，並不是確定了我的身份。這就證明，我還有跟他周旋的餘地。”
“什麼餘地？難道你真的要跟體育局的局長吃飯不成？我看，除了這件事，也沒有什麼能讓他完全信任你的了吧？”
“不見得。今天晚上，我自己去他的賭場，我們還是到時候見分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