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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麥早就知道高一種下的惡果會有找上門來的那天。化學和生物敗在了必修二和必修三兩本,當初玩性大,學得囫圇吞棗,但物理卻是從頭落到尾,一塌糊塗。這次期末瘋狂拉分還能接受,只怕下學期課程全部結束開始一輪複習後,劃全範圍考理綜,那場面才叫難看。
但只要一放假,許思麥就心大得把那幾天的挫敗憂愁忘得一乾二淨。
生前哪管身後事,浪得幾日是幾日。
很快就過年了。
除夕這天早上要貼新對聯。許永剛仍舊住在路暢的房間裡,雖然許思麥昨天打遊戲激情奮戰到一兩點才睡,但今天一大清早就被樓下的鞭炮聲炸醒了。
好歹今天過年,許思麥也不好意思繼續蒙著頭睡回籠覺。
起床後也沒什麼事兒幹,帶荔枝去樓下溜達了一圈後便在廚房幫著姥姥忙活午飯。
飯桌上也是顯得有些冷清,姥爺和許永剛東扯扯西扯扯,實在沒話說就開始拿許思麥的學習高談闊論。
從小學不寫作業一路講到吊車尾進一中,從剛有點起色的成績一路展望到高考後上什麼大學。他們爺倆喝得臉通紅,還在你來我往地分析到時許思麥是在省外好還是留在省內好。
許思麥聽得煩躁,兩三口扒完飯就回了房間。結果趴床上還沒看一會兒手機,就昏昏欲睡,再睜眼時,房間拉著窗簾一片漆黑,混沌得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睡得渾身乏力,從枕頭旁邊摸到手機一看,竟然都快五點了。
毫無懸念,他們家除夕夜的晚飯還是雷打不動的餃子和湯圓。中午吃得太飽晚飯又做得早,許思麥躺在沙發上有種強烈的預感,但凡自己站起來蹦兩下,喉嚨就把不住關。
開啟qq也沒什麼好看的,群發的祝福一堆。班群裡倒是有人發了幾個紅包,但許思麥不想摻和。
劃拉了半天也沒什麼意思,許思麥剛想切出去換消消樂打發時間,就有新訊息提醒。
【moonlight】:在家吧?
許思麥覺得這人莫名其妙,大過年的不在家等著看春晚還能有什麼戲唱嗎?
【清醒】:有事?
對方秒回:
【moonlight】:在家就趕緊下來,我們都在你家樓下呢!
【moonlight】:去南大閘放煙花。
許思麥一驚,都來了?
大腦思考三秒,立刻奔回房間換上羽絨服拿上圍巾,出房間門的時候剛好撞見許永剛正欲敲門。
許永剛遞給她一個紅包:“壓歲錢,可不能少了你的。”然後看她換了身衣服似乎打算出門,問她這是要幹什麼。
許思麥喜滋滋地從他手裡抽過紅包,急匆匆跑去換鞋:“謝謝老爸。我今天有點節目哈,就是出去跟同學玩一會兒,會早點回家的!”還不等許永剛發話,衝著客廳跟看電視的姥姥也打了一個招呼後便利落地甩上了門。
許永剛心裡冒出點空落落的悵然,突然覺得她長大了,再也不是幾年前那個央求他同意才敢出門的小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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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麥覺得自己語言系統肯定出問題了。
她和林闖在網上聊天的時候那麼自然,結果現實一碰面她居然尷尬得半個字都憋不出來。一路上沉默得像是兩個網友第一次面基,緊張得許思麥剛見他時都有點兒結巴。
林闖也很納悶,雖然上學期沒怎麼見,但也不至於生疏到這個地步吧?!
賀信維心裡更是犯嘀咕,前面那倆嘰嘰喳喳個不停,後面那倆頭卻縮得跟對兒鵪鶉似的。他呢,抱著一大兜炮仗,像個冤大頭卡在中間,早知道就不來了!
雖說越過年味兒越淡,但相較之下,南大閘這邊還是比她家那邊熱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