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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璟龍,沒想到他也在這個考場。
“我師父出事了!”我順著他抓我手腕的手,抬頭看向他,有些繃不住了,帶著哭腔朝他道。
“呵,原來是他出事了,難怪……”沒想到白璟龍聞言,嘴角微不可聞的上揚,輕笑了一聲,就鬆開了我的手。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又鬆開了我的手,但這時我也顧不得多想,抬腳就跑離了這裡。
雖然我一路狂奔,但還是沒有追上大師兄他們的車。不過好在大師兄接電話時報出了對方說的醫院名字,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皖江醫院,所以,我不等喘息恢復,就伸手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往火車站。
用身上帶的所有的錢,買了一張回皖省陵縣的動車票,因為皖江醫院就在我老家隔壁陵市市中心,師父的白雲堂第五分堂辰堂也在陵市。所以,等我坐上車,我的心情極其複雜,腦海裡不受控制的回憶起兒時種種記憶。有自己被父母討厭,被姐弟們欺負的不好畫面,也有被爺爺奶奶寵愛,被大媽和堂哥保護的溫暖畫面。最後記憶畫面停在師父在載我離開的小船上,看著江水,目光深邃,給我取名字的片段上。
“以後你就叫江舟影吧!希望你今後人如其名,就做江中一舟孤影,無牽無掛,無情無愛,一門心思修行出馬,渡無形眾生,助仙家得道!”
他當時說的這句話,彷彿又從耳邊傳來。聲音平淡無波,卻讓人忍不住傷感。
剛認識師父的時候,我以為他就像他表面看到的這樣,是個冷漠無情的人,可相處久了,我才知道,師父其實是個表面冷漠,內心溫暖的人。
每次我做錯事,他都說要重重罰我,可一看到我真的受罰遭受痛苦時,他又不忍心了。要麼離開不看我受罰,要麼就會在師兄們為我求情的時候順坡下驢,給我一個“機會”暫時放過我。
平時在生活上、學業上也是盡最大力量幫助我。最讓我感動的是每次我做噩夢睡不好覺的時候,他都會坐在我床邊,不厭其煩的給我背各種恍如催眠曲的除邪咒語,讓我帶著滿心暖意,沉沉睡去。
這些年如果沒有遇到師父,我都不敢想自己的命運會有多悲慘!在那樣重男輕女的家庭裡,我別說上學了,估計連家都不讓進,我媽早早就把我趕出家門,跟著大毛媳婦到大城市“打工”去了。
想起師父對我的種種好,又想到師父現在命懸一線的情況,我心悶的發痛。
難道師父這次是真的遇到情劫過不去了嗎?
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師父受這麼大的傷啊?
不管師父這次受傷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都暗下決心,不能讓師父有事!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想辦法救他!
帶著這個決心,我一路上都在想著各種救師父的方法,但最後都被自己一一否定。
由於擔心師父,又找不到辦法救他,以至於車到站,我怎麼下車走出出站口都清楚了。等回過神時,才想起自己此時身無分文,別說打車去皖江醫院了,就是坐公交車都不行。可火車站離皖江醫院十幾里路,靠兩條腿走到天黑估計都走不到。師父現在危在旦夕,我如果不能及時趕過去,別說救他,恐怕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想到這,我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小舟。”
就在這時,出站口外面接人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音來。
我頓時來了精神朝出聲處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