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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翼然睨視一眼,笑得隨意:“本殿學過命相術,最喜歡替人算命,不若為將軍算上一次。”
“喔?”元騰飛齜出白牙,動了動利刃,“好啊。”
“將軍將本殿的首級割下送與文元帥,而後在成原之戰中大破青軍,威勢如天,功高權重。”緩緩的輕語像是一隻柔和的大掌,順著元騰飛的毛慢慢摸下,舒服的他微動眉梢,“而後文氏如願弒君,恭立流著文家血脈的年幼太子登上大寶。幼王念及將軍大功,恐怕會封將軍振國大元帥之名。一時間,門庭若市,氣貫長天,將軍,不。”凌翼然瞧了瞧暗自得意的元騰飛,輕笑在口,“是元帥,元帥輔佐幼主,聲勢直逼文家。”
嘖,一句話美的元騰飛心底像灌了蜜似的,兩個字:賊甜。
“有句話說的好: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微微一頓,舒然無比地繼續說道,“元帥功高蓋主,手握重兵,不久就會被文太后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捉拿下獄。嗯,什麼罪能順了太后的心呢?”凌翼然用扇骨敲了敲下巴,“啊!”猛地一拍手,歡欣地開口,“圖謀篡位,其心可誅。”漫不經心的一句將元騰飛從美夢中驚醒,他怒目相向,凌翼然視若無睹,在寒夜裡幽幽地扇起涼風,“而後誅連九族,元帥,啊,不。”他挑眉輕笑,“是罪人,元罪人被車裂而死。”
凌翼然執起玉扇,滿含情意地念道:“仲夏困暑熱,動搖微風發。藏君懷袖間,好言將汝誇。”一骨一骨收起扇體,“待到秋涼夜,再動寒氣殺。棄捐匣屜中,任君漫誅伐。” 目含笑意,兩手微微發力只聽啪地一聲,玉扇被當中折斷。
聞聲,元騰飛心中咯噔一下,面色慘白,手中的劍微微顫動。
“將軍!”帳外傳來一聲催促,“時間差不多了,您看……”
“喔,將軍還趕著會師麼?”凌翼然微微一笑,“將軍切莫耽誤大事,快點下手吧。”說著將頸脖向前湊了湊,“待到一年後,本殿定在地府擺一桌酒席為將軍洗塵~”再向前一挪,劍刃劃破肌膚,肉下滲出一顆顆血滴,鮮豔飽滿,妖冶的驚心。
元騰飛手上一滯,寶劍翻然落下。
“將軍,文元帥派人來催了!”帳外低叫。
“混帳!急什麼!”一聲大吼,顯出他不穩的氣息。
凌翼然涼涼地看著有些愣怔的元騰飛,冷哼一聲:“到時候,本殿倒要看看將軍是何種下場。”修長的手指一鬆,摺扇丁丁落地。
玉碎,不全。慘慘,入心。
元騰飛收回呆愣的目光,,嚅嚅開口:“若是殿下,殿下會如何呢?”
凌翼然嘴角似有似無地勾起,站起身,迷醉地桃花目睨視下方:“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十個字如小槌一般,敲在元騰飛的心間,他不斷低念這句話,慢慢抬起頭,入眼的是那雙洞若觀火的魔瞳。“二黨相爭,不怕你站錯邊,而怕你不站邊。先前將軍按兵不動,怕是將兩派都得罪了。”凌翼然嘆了口氣,“如今又選錯了邊,這真是雪上加霜啊。”
“將軍!”帳外急急開口,“元帥主營的號角已經吹響了!”
元騰飛拾起地上的劍,猛地飛去:“滾!”
帳內跳躍的燭火映在凌翼然邪俊的臉上,竟泛出豔光縷縷。“請殿下賜教!”元騰飛抱拳頷首,很是恭敬。
“本殿若是將軍,定會在成原一戰中身先士卒、高舉王旗,與青國韓月殺將軍並肩作戰。”凌翼然抹了抹頸間的暖液,氣定神閒地說道,“別看文氏猖狂,梁國傾兵。韓氏一族向來有神兵美譽,彈指揮間,敵軍蕩然無形。”他彈了彈指尖,血滴飛落,“而翼國和眠州都是外兵,想要有所作為實在不易。借民心所向,以勤王之名,四兩撥千斤,將軍一日功成,踏入近畿。到時,文氏誅滅,四野不穩,荊王必倚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