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何時這麼纏人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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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從廊上樓下,懸掛在簷下的琉璃燈被風吹得一搖一晃,傾抖的光芒將她的身影拉得極長,映在雀鳥石屏上,恍若在張牙舞爪。 溫染顏悠閒走在廊間,耀紅色衣袂隨風輕舞,全身金飾熠熠生輝,薄紗漫漫下,腳踝上的金鈴散出清脆之音,不絕於耳。 走入小院,她推門進入房間。 房間裡未曾點燈,靜謐幽暗,清婉月色透過紙窗暈開在腳下,溫染顏剛走近一步,一股熟悉的冷香便肆無忌憚地縈繞在她鼻尖。 房中有人。 藉著透進來的月華之色,溫染顏看到雕花圓凳上坐著一個人,男人陰戾晦澀的目光如同一張網,朝著她洶湧襲來,似要將她裹入其中。 溫染顏不慌不亂地掌了燈,剎那,琉璃燈火將整個房間照亮,也將鳳棲梧的身影現了出來。 他著了件深紅色的衣袍,慵懶倚靠在桌案邊,手裡端著一杯斟滿的茶水,卻是未動一口,鳳眸幽幽然,摻雜著少許暗色,待到溫染顏進門,他便直勾勾地盯著,一刻都不挪開。 就像兇狼鎖定著自己的獵物,無聲無息,如影隨形。 溫染顏慢條斯理地將香爐點燃,剎那,檀香嫋嫋,如煙似霧,將鳳棲梧席捲而來的寒氣,也消融了幾分。 待一切做完之後,她從後而至,緩緩攀上他的脖頸,俯身靠近,如蘭之氣在他耳邊打著旋兒:“都這麼晚了,夫君怎還坐在我房中,不回去歇著嗎?” 軟身相抵,她身上的迷迭幽香隨之飄來,肆無忌憚地蔓入鳳棲梧鼻尖,惑著人的心神。 被她這麼一纏弄,鳳棲梧眸間的森寒之氣,倒是消退了幾分,他垂首,目光落在她素白的小手上,腕上戴著金鈴,指上染著豆蔻,每一處都漾著勾魂二字,讓人心猿意馬。 他薄唇不禁彎起,似笑非笑的涼聲蔓開:“夫人也知道晚了,怎麼到現在才肯回來?就這般樂不思蜀?” 涼薄冷聲如玉珠滾落,才剛剛融暖的房間,竟是又冷峭了幾分。 溫染顏不驚不亂,柔軟指腹在他脖間輕撫,再拂過喉口,最後,落在他泛白精緻的鎖骨上,漫聲道:“我不是同似錦說了,今夜要出去一趟,至於何時回來,本就是要看我心情的。” 心情好就早些回來,心情不好就晚些回來,甚至不回來也有可能。 鳳棲梧撩了撩眼皮,漫不經心:“去見了誰?” 他語調淡淡的,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可黑眸卻緊鎖著她泛著薄粉的皓腕。 溫染顏枕在他肩上,小手挑開了他的衣襟,慢悠悠把玩著他胸前的雪肌,媚色聲聲:“去見了沈知香,沈姐姐啊……怎麼?夫君以為我是去見旁的男人了?” 她窩在他頸邊嬌笑,音色裡流淌著繾綣,挑弄意味十足。 話音落,室內的溫度一降再降,如凌寒將至,攝人驚魂。 半晌後,鳳棲梧斂下黑眸,隱去心中瘋狂暴戾的佔有,答非所問:“何時與她這般熟稔了?” 溫染顏望著他顯在燈火下的精緻輪廓,不禁用手輕輕描畫,笑道:“許是在酒樓相遇,又許是在春日宴上相見,再或者,是我幫她解了蠱。” 聞言,鳳棲梧眸中光華流動,一下便想到了什麼,他唇上的弧度越來越深,明明笑意疏朗,可眸底卻滲著滿是侵略意味的炙熱和詭譎,呼吸也緊了緊。 “原來那夜,你是幫她解蠱去了,也難怪鳳燭月會突然吐我一身血,原是你做的亂,卻讓我揹負了壞名聲。” 他就說,鳳燭月那個晦氣東西,怎麼就突然吐血了。 原來,是她做的好事。 做得可真漂亮…… 溫染顏覷著昳麗的側顏,平靜悠閒地問:“這都過去這麼久了,夫君是要興師問罪嗎?” 軟身再度貼近,她的身子軟得好似沒有骨頭,就這般伏在他的肩頭,媚聲軟語,影弄人心,連一點害怕的心思都沒有。 “自是要興師問罪……” 鳳棲梧的眸色深如黑墨,他扣緊她的手腕,用力一拉。 剎那,天旋地轉,鳳棲梧微微傾身,將她死死壓抵在雕花圓桌上。 桌案上燃著的香爐翻倒,香灰撒落一地。 鳳棲梧壓身掠近,綿長熾烈的吻落在她耳珠上,須臾,又瘋狼般狠狠吻著她的兩片唇瓣,待將她吻得嬌吟連連,他才暫時放過了她。 溫染顏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