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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影影綽綽,暖風習習,如沫春光。兩旁石壁凹凸不平,腳下無數碎石磕磕絆絆,看似平坦卻異常難行,洞身不高,需低頭哈腰,才不觸及頭頂之上尖突的石壁。 老狐狸面對腳下那無數大小不一的碎石也無策,不得不放慢步子,四腳並用小心翼翼亦步亦趨,同時還不忘回頭看看我是否緊隨,前面百米開外有一團光源,散發著淡淡幽幽桔青色光芒,它不似陽光的璀璨,又不似月光的潔柔,它黃中帶青,青中帶綠,陰陰森森。 我邊顛簸心中邊嘀咕開來,“唉,真要命呵,一個人孤寂久了,連阿狗阿貓都開始深信不疑,剛剛被陌上行耍得團團轉,現在我依然選擇相信眼前這隻孱弱不堪的老狐狸,跟著它,任由著帶路。” “但願這個洞可以一直通到崖底,要不然,真對不起我這一路跌打滾爬。” “可是......到了崖底我又該怎麼選擇去往桑紫國的路呢?啊~~~~!好煩哪~~~!就算不去桑紫國,那琉璃郡的路我依然不知啊!”煩悶的胸腔鼓脹得都快要爆裂開來,眼下我也只能跟著,反正我爛命一條,它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感覺光影越來越近,難道這麼快就到出口了,才走了沒有多少時間呵,驚疑中,轉了一個彎,那團桔青色的光依然還在百米之外。 我們又追著光源速走許久,也不知轉過多少次彎道,始終看不到出口。 “什麼鬼?” 我瞅了半天,“難不成這個光不是從洞口投射進來的?這洞封天封地的,那它會是什麼呢?不會是......”後脊泛起一陣寒意。 這洞蜿蜒曲折,忽高忽低,高處時手腳並用砥礪前行,低處時腳滑失重屁股開花,但那團桔青色的光芒始終在百米之外,遙相守望,不離不棄。 累得我連連招手,天知道我們走了多少路多少時辰了,我只知道我已累得快要散架了,那隻看似孱弱的老狐狸,眼神卻是奕奕生彩,灼灼生輝,但聽到我的呼喚不得不停下來,坐在地上,像狗一樣吐出舌頭,呼哧呼哧大口喘氣,看來也累得不輕。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崖底?”我看著它,它也看著我,悶悶地又沒有迴音。 “唉,算了,走吧!”我指指前方,嗓子眼乾涸得快要冒火,不知它哪來的精力,又屁顛屁顛地跑起來,有人說,精幹巴瘦,武林高手,看來不假。 估摸著又走了近一兩個時辰,還沒有到達出口,洞內的空間卻越來越狹隘,但空氣倒清冷起來,我乎著背,撅著臀,熱汗淋漓。 就在心灰意冷之即,前面的老狐狸突然加快了腳步。 “到了?”看到它異常的舉態,心不由得一凜,驚喜萬分,也加緊了步子跟上去。空間越來越低矮狹小了,我不得不再次壓低身體,幾乎與地面貼平爬行,身下的碎石令我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老狐狸撅著屁股,曲著四肢匍匐向前挪動,看到它滑稽的樣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突如其來的笑聲倒把它嚇得渾身一顫,下肢一鬆,緊接著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這前所未聞的惡臭如腐屍似爛肉一股腦地直衝百會穴,差點沒把我嗆暈過去,它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裡滿是愧疚歉意。 前方出現一團灰白,迷迷糊糊看不清,清涼之風徐徐灌入,很快就吹散了這惡臭汙濁之氣,我們繼續爬摸著。我已看到圓形的洞口就在眼前,這就是出口,但洞口實在狹窄,僅容得一瘦人,如再多幾兩肉估計會活活卡死,我將揹包取下,小心翼翼推著往洞口爬。這洞口實在狹小,當我從洞口硬生生扒拉出來時,人已累得疲憊虛脫。 薄暮冥冥,清清冷冷,雲迷霧鎖,陣陣寒意凍得唇齒打顫,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懸崖底部嗎?直覺是否定的。”舉頭看到一座黑壓壓月牙型的橋樑赫然矗立在頭頂之上,“橋”底光滑無比,上面綴滿了五色彩石頭,在這昏暗低沉的暮色中依然璀璨耀眼,猶如蒼穹中無數新星。無數條銀白湍急的水柱至上而下滾滾,像銀河下瀉,撲入墨綠色的潭水中。 此處皆是水,其水俱從上層來,瀦而為潭,長几十里,闊三之一,瀑布奔流而下嘩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