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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仇怨在此刻得到徹底的了結,楚鸞卻沒有釋懷的輕鬆感,反而守著阿櫟藜的遺體,不知該做些什麼。
衛離見狀,主動上前,蹲在楚鸞身邊,一隻手替阿櫟藜閉上眼,另一隻手拔出插在她身上的那支金簪,將就自己的衣袍擦淨上面的血跡,輕輕放在楚鸞掌心。
楚鸞這才回神般,分出注意力給衛離。兩人不過幾日不見,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大抵是過於勞神所致。楚鸞主動靠在他懷裡,輕聲詢問,“都過去了?”
衛離單手摟著她,筆尖若即若離蹭著她的額頭,學著她的語氣,“都過去了。”
衛離等了許久,沒等到楚鸞動作,低頭一看,才發現這人已經睡著了。剛想笑話她,手臂上傳來一陣濡溼的感覺,他慌亂檢視,這才發現對方近乎整個後背都染紅了血。
衛離二話不說,讓石三留下幾人收拾殘局,自己抱著楚鸞騎馬去找大夫。
一路上,衛離都在責怪自己,怎的如此粗心,竟到現在才發現楚鸞的傷勢。
齊韓正在收拾醫館裡的雜物,衛離突然帶人闖進來,讓他給楚鸞醫治,那架勢,彷彿下一秒就要殺人。
楚鸞身上的傷口不多,但背上那道刀傷頗為棘手,傷口足有半臂長,且傷的極深,再加上失血過多,現在已是危在旦夕。
幾人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齊韓讓其他人先出去,不能任何人來打擾。又指使衛離撕開楚鸞背上的衣服。
天寒地凍,楚鸞的衣服有一大片都黏在面板上,稍一用力就會將傷口也牽動。衛離只得小心翼翼地來。好不容易才將整個背部都袒露出來。
齊韓看了一眼楚鸞的傷勢,又打量著衛離的臉色,憋著口氣沒有發作。悶頭準備傷藥,又添了幾塊炭火,將屋裡的爐子燒的更旺。
他拿了一根最粗的銀針,足有一掌長,針尖置於爐火上烤過,遞給衛離,“現在要做的是先給她止血,你用這銀針一點點將那傷口合上。”
衛離雖心有不忍,但他也知道,此刻只能這麼做。
約莫五個時辰過去,齊韓才開啟門,對屋裡的衛離囑咐道,“她失血過多,我得去給她煎副補血的方子,你在這裡守著,別讓她醒了亂動,傷口崩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衛離點頭應下。
按理說,衛離打了勝仗應回宮述職才是,可看著楚鸞這幅模樣,卻如何也挪不開腳。
之前他為了大義,沒有第一時間去救楚鸞,已是覺著虧欠她,如今她受了重傷,命懸一線,就不該再離開她一步,至於皇上怪罪,百官指責,他都不在乎了。
楚鸞醒時,只覺得渾身乏力,胸口又悶得慌,想翻身平躺著,卻被衛離攔下。
“你的傷口剛止住血,不要亂動。”
楚鸞有些不舒服道,“我有些冷。”
衣服被撕開大半,傷口剛上好藥,也不能蓋被子,全靠屋裡的爐火取暖,能不冷嗎。
衛離有些尷尬地移開眼,將手置於楚鸞未手上的地方,“還冷嗎?”
掌心的溫熱傳至楚鸞背上,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情況。所以……衛離一直都這樣看著她?
一時間又羞又惱,緋紅爬上耳根,乾脆閉上眼裝死。
衛離平日都粗枝大葉,此刻竟不合時宜地心細起來,見楚鸞耳根通紅,以為她不舒服,又問起對方感覺如何?楚鸞不答他就一直問。
最後,楚鸞受不了地睨了他一眼,衛離這才反應過來,也害羞的緊,閉口不言了。
齊韓端著藥回來時,察覺到屋裡曖昧的氣氛。也沒親自盯著楚鸞喝藥,而是把這項任務交給衛離。自己則出去並貼心為二人關緊房門。
衛離也沒想到齊韓如此識相,便大方地不再計較對方看了楚鸞後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