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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有人問另一個凌陌塵：&ldo;隱元會待你不薄，你為什麼！&rdo;

他回答道：&ldo;從我遇見我的前身開始，我就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rdo;

兩個面孔一樣的黑衣人隔著刀光劍影，冷著臉遙遙互相點了點頭。

陸淵靠在我身上，沉默地看著全域性。

偶爾有想不開衝到我們這邊的，全被凌陌塵乾淨利落地解決了。

我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陸淵剛開始就計算好的。

分毫不差。

獲勝的人歡欣鼓舞：&ldo;我們，成功了！&rdo;

失敗的人或是死不瞑目，或是快速回了營地。

但我感覺，挺沒意思的。

戰局結束的一瞬間，我向旁邊快速撤了一步，意圖把陸淵摔到地上，但是他還穩穩站在那裡。

我不開心，那你剛剛靠個毛線靠啊。

是利用我心中的同情和軟弱嗎？

我理了理思緒，冷眼看著他。

我曾經給他那麼深厚的信任，仿若這個世界的唯一。

然後一夕之間，分崩離析。

第51章 墨色的殺意

陸淵回頭朝我微微一笑：&ldo;我們回家。&rdo;

懶得理他。

他倒也不在乎，隨手拿出一本藍色的書，遞給了一個黑衣人。

我瞟了一眼，還是沒忍住好奇心。

我問凌陌塵：&ldo;那是啥？&rdo;

凌陌塵冷著臉：&ldo;資料。&rdo;

我也知道是資料啊，我想知道那是啥資料。

我問另一個凌陌塵：&ldo;啥資料？&rdo;

那個凌陌塵笑盈盈的：&ldo;我也不知道啊。&rdo;

陸淵抱臂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就不問你。

然後兩個凌陌塵留在隱元會總部，我和陸淵坐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我很沉默。

找到唐檸溪和回家，是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我一直為之奮鬥的兩個目標。我從來沒想過，我可能一個都做不到。

我又搓了一捆弩|箭。

往揹包裡扔的時候看見了我在地下甬道撿到的純黑色匕首。

我沒再看。

馬車到了陸淵家附近的驛站的時候，我跳下車對陸淵說：&ldo;我想確認一件事。&rdo;

陸淵已經戴上了兜帽，也跳下了馬車。

&ldo;問吧。&rdo;

我和他肩並肩走在路上。

夜空有星月高懸。

&ldo;你知道我是誰，對吧？&rdo;

他的回答一如往昔地平靜：&ldo;嗯。&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你第一天醒的時候。&rdo;

&ldo;是嗎。&rdo;

他對我不曾有過欺騙，只是隱瞞。

我該怎樣看著你呢？

以愧疚，以憎惡，以喜悅，以悲傷？

那是我拋棄了一年甚至都沒有升滿級的的帳號角色。

我甚至無法想像他是以什麼心態和我在一起，以什麼心態來看唐檸溪，又是以什麼心態阻斷我回家的路的。

&ldo;我……靜靜。&rdo;

我躲到我住的客房裡面，用被子矇住了頭。

最初的那一天，我在這裡醒來，現在就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天空泛起魚肚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