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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唐暄摸了摸臉頰，溼溼的。
他皺了下眉頭，摸出幾張紙巾擦乾淨。無意中發現，師妹的嘴角也有亮晶晶的東西。
“......”
他沉默一會，拿出幾張紙巾塞給師妹。
“喔”
師妹慌亂地擦擦嘴角。
紅著臉偷看了學長一眼，他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於是才努著小嘴，面色凜然地聽講座。
手機上，老柳發了訊息：“完蛋了，這場講座居然有學生會的人拍照”
唐暄看了眼角落，還真有幾個本科生在舉著照相機，“咔咔”拍照。
他發：“把我們拍到了？”
老柳回：“不知道，我特麼也睡著了”
他低頭髮：“應該不會，你每次都睡，也沒拍到過你，我這是頭一次睡，肯定不會那麼倒黴，估計是拍照後發公眾號的”
老柳回：“有道理”
距離講座結束還有十幾分鍾。
唐暄把手機塞進兜裡，眼前浮現出那襯衣之下的一片白皙，心中泛起漣漪，忽然有些後悔睡得那麼死，一點體驗都沒有，但隨後搖搖頭。
以後有的是機會。
十一點半的時候，講座結束了，隨著大螢幕一暗，同學都揹著包往外走，過道上擠滿了人。
“記了多少？”
坐在位子上，唐暄等待著不擠了再走。
他拿過來師妹的本子，寫的很挺滿，就是字有些潦草，不符合師妹的作風。
“寫得可以嗎？”
師妹也湊過來一起看著本子，她緊張地問。
“隨便記滿了就好”
唐暄合上了本子。
報告廳基本沒人了，他才起身，拍了拍前面玩手機的老柳，“還玩呢？”。
師妹背上包跟在他的身後，到了教二的玻璃門那裡，唐暄心裡糾結了，想和師妹一起吃飯，但老柳也不能耽誤了，畢竟沒幫他佔座就很心虛。
“學長....我先...”
師妹正吞吞吐吐呢，一直沉默不語的老柳忽然搶先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老唐，群主老哥找我喝酒，我先溜了”。
“啊.....”唐暄看了他兩眼，然後怔怔點頭：“昂”。
回頭看到師妹開心的樣子，他抿抿嘴問：“想吃什麼？”
“我聽學長的”她抓著書包肩帶，微微搖晃著身子，看到唐暄還在看她，便又靦腆地笑笑：“嘿嘿”
......
下午，唐暄和師妹都沒有課，吃完飯後便一起回到了研修室。
“沒事的時候，再補補，把講座的細節啥的都填好，然後再寫一份電子版”，唐暄指著記錄本的一頁叮囑師妹。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拉出了躺椅，坐在上面搖搖晃晃了。
“好！”
“以後，每週都這樣吧，帶你聽講座，這一項算是能完成了，然後....”，唐暄翻了一頁，“就是組會記錄了....這還挺麻煩”，合上本子，唐暄看著她說：“每週如果開組會的話，總要有東西彙報吧，更不要說還得記錄在本子上，那咱們.....像韓老師在的時候那樣，每週都佈置任務？”
“喔，好！”
唐暄沒想到師妹回答的這麼幹脆。
“醒了再說吧”，他撓撓頭，也把自己的躺椅拉過來，架好。和師妹一起用躺椅，這時也不覺得它麻煩了。
拉窗簾，關上燈，室內一片漆黑。
外面行人說話的聲音也被玻璃窗阻絕了，屋裡除了躺椅“吱呀，吱呀”的晃動聲和兩人彼此的呼吸聲，幾乎就沒什麼動靜了。
一起仰臥著。
天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