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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驚雷
紫宸殿的蟠龍金柱在夜風中發出細微的嗚咽,蕭煜手中的青銅酒樽突然毫無預兆地炸裂。飛濺的碎片劃破他龍紋繡金的袖口,深可見骨的血珠順著玄鐵護腕滴落在青磚地上,綻開成詭異的紅梅。
"陛下!"沈清瀾的指尖驟然掐進掌心,鎏金護甲與龍椅扶手的碰撞聲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她望著帝王脖頸上浮現的青筋,恍惚間又回到三個月前那個雪夜——趙將軍的親衛營舉著火把圍困皇陵,她就是在這場混戰中為蕭煜擋下致命一箭。
老宦官顫抖著捧來密報,殘破的紙張上赫然畫著西羌特有的狼頭圖騰:"雁門關守將叛變,三萬將士已改換西羌狼旗。"蕭煜的指甲深深掐進奏摺邊緣,突然低笑出聲:"好一個忠貞不渝的趙將軍"
江湖迷蹤
江南蘆花蕩深處,蘇婉兒將半塊染血的玉佩按進潮溼的泥土。腐爛的蘆葦杆突然斷裂,數十根淬毒銀針擦著她鬢髮飛過。她反手抽出袖中銀絲暴漲如蛛網纏住刺客手腕,這是師叔昨夜用孔雀膽淬鍊的"血影銀絲"。
"女俠留步!"蒙面人首領的聲音帶著西羌口音,彎刀劃出的弧光直取她咽喉,"交出虎符,留你全屍。"蘇婉兒足尖輕點水面,借力躍起三丈,袖中暴雨梨花針如流星般射出。這是她在醉仙樓學的"滿天花雨",專破江湖人的輕功。
暗道盡頭突然傳來鐵器撞擊聲,當先刺客瞳孔驟縮——月光透過頂部的天窗,照見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先帝御筆碑文。那些"仁德孝義"的字跡,在他眼中扭曲成無數血色符咒。
地宮殺局
秦相府邸的地宮內,青銅燭臺的火焰突然變成幽綠色。老相國枯槁的手指顫抖著撫摸龜甲,卦象顯示"血浸玄武",正是大凶之兆。屏風後轉出的青銅鬼麵人突然暴起,刀刃卻在觸到他咽喉時詭異地轉向,削斷了案頭那盞琉璃宮燈。
"你果然沒死。"秦相渾濁的眼睛迸出精光,"十五年前你假死遁入江湖,就是為了等今日?"鬼麵人發出金屬摩擦般的低語,身後牆壁突然洞開,露出三百具身著玄甲的骷髏武士。它們的手中都握著半截斷劍,劍柄刻著前朝皇族的徽記。
當先的骷髏突然舉起殘劍刺向老相國時,一道金光從地底沖天而起。那是蕭煜埋下的最後一道機關,七十二根淬毒金針穿透骷髏的眉心,將整支隊伍釘死在地。秦相癱坐在地,看著滿地蠕動的毒蛇狀金線,終於明白這場權謀遊戲早已超出他的掌控。
血色婚禮
滄州城外的野狐嶺上,五十盞血色燈籠在夜幕中搖曳。趙將軍撫摸著新娘子繡著西羌狼頭的嫁衣,嘴角泛起病態的笑意:"待我奪下雁門關,便讓你成為西羌王妃。"
蘇婉兒藏在蘆葦叢中,指尖死死扣住袖中的暴雨梨花針。她認得那個新娘——正是三個月前失蹤的雲州總兵之女。當新郎的匕首劃破新娘喉嚨時,少女突然笑了起來。她抖開袖中銀針,毒霧瞬間吞沒了整支迎親隊伍。這是她用師叔傳授的毒術改良的"九幽離魂陣",連空氣都泛起詭異的靛藍色。
暗室深處,一塊刻滿西羌文字的青銅碑緩緩升起。碑文記載著先帝當年與西羌簽訂的"血契",末尾的硃砂印赫然是蕭景琰的私章——那個本該死在登基大典上的男人。
龍椅上的交易
紫宸殿內,蕭煜將虎符按在秦相心口。老臣渾濁的眼睛突然迸發出精光:"你以為贏了?"他劇烈咳嗽著吐出血沫,"告訴你,西羌使者此刻正在雁門關外"
帝王捏住他下巴的手突然發力,生生掰斷那道象徵權柄的紫檀木柺杖:"那就告訴他們,孤要的不是他們的狼頭旗。"他轉身走向殿外,龍袍下襬掠過地上蜿蜒的血跡,"孤要的是整個江湖的棋譜。"
沈清瀾在殿角陰影中冷笑,指尖摩挲著袖中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