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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驚變
紫宸殿的蟠龍金柱在晨光中泛著冷光,蕭煜手中的青銅酒樽突然毫無預兆地炸裂。飛濺的碎片劃破了他龍紋繡金的袖口,深可見骨的血珠順著玄鐵護腕滴落在青磚地上,綻開成詭異的紅梅。
"陛下!"沈清瀾的指尖驟然掐進掌心,鎏金護甲與龍椅扶手的碰撞聲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她望著帝王脖頸上浮現的青筋,恍惚間又回到三個月前那個雪夜——趙將軍的親衛營舉著火把圍困皇陵,她就是在這場混戰中為蕭煜擋下致命一箭。
老宦官顫抖著捧來密報,殘破的紙張上赫然畫著西羌特有的狼頭圖騰:"雁門關守將叛變,三萬將士已改換西羌狼旗。"蕭煜的指甲深深掐進奏摺邊緣,突然低笑出聲:"好一個忠貞不渝的趙將軍"
江湖迷蹤
江南水霧籠罩的廢棄鏢局裡,蘇婉兒將半塊染血的玉佩按在兄長冰涼的掌心。這是她昨夜從西羌刺客身上搜出的信物,暗格裡藏著先帝臨終前親筆寫的"贗品"二字。
"他們要用假玉璽換真龍氣"師叔渾濁的眼球突然迸出精光,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少女手腕,"當年你兄長護送的貢品,根本不是什麼和田玉!"
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十二匹踏雪無痕的黑馬破霧而來。馬背上騎士皆覆銀面,手中長弓拉滿月,箭尖直指鏢局大門。蘇婉兒反手抽出袖中銀針,卻見箭雨在距離她三寸處詭異地轉向——那些箭竟是被磁石吸住的鐵蒺藜。
地宮詭譎
秦相府邸的地宮內,青銅燭臺的火苗突然扭曲成詭異的青藍色。老相國枯槁的手指撫過龜甲,卦象顯示"血浸玄黃",正是大凶之兆。屏風後轉出的青銅鬼麵人突然暴起,刀刃直取他咽喉:"您還不明白嗎?當年先帝賜死的根本不是蕭景琰!"
秦相渾濁的眼睛迸出精光:"不可能!景琰的屍體明明"話音未落,整座地宮開始劇烈震顫。牆壁上暗門次第洞開,湧出的不是機關傀儡,而是三百具身著玄甲的骷髏武士。它們的手中都握著半截斷劍,劍柄刻著前朝皇族的徽記。
龍潭虎穴
滄州城外的亂葬崗,蕭煜的馬車陷入泥沼。數十名西羌武士從四面八方圍攏,為首者舉起鑲嵌青玉狼頭的彎刀:"交出沈皇后,留你們全屍!"
"就憑你們?"帝王輕笑一聲,指尖撫過腰間那柄從不離身的龍淵劍。突然,天際傳來驚雷,暴雨傾盆而下。他趁機抽出佩劍,劍光如白虹貫日,將最前面的敵人連人帶馬切成兩半。
然而敵人實在太多。蕭煜的劍鋒開始出現裂紋,就在危急時刻,一支鳴鏑劃破雨幕。二十匹黑馬踏著泥濘奔湧而來,馬上騎士皆為蒙面女子,她們手中的銀針暴雨般射向敵群。這是沈清瀾秘密培養的死士營,每人袖中藏有劇毒的蝕骨散。
迷霧重重
御書房內,沈清瀾將染血的密報攤在蕭煜面前。那是她昨夜潛入趙將軍舊部所得,紙張邊緣焦黑,顯然是從火場搶救出來的:"他們計劃在三月廿八日借春獵之名圍剿雁門關守軍,秦相已聯絡了西羌十三部。"
帝王指尖劃過密報上"西羌"二字,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失蹤的那批輜重車。當時他派去的暗衛回報說車輛在戈壁灘神秘消失,如今想來
"傳令邊關守將,即日起加強警戒。"蕭煜突然站起身,龍紋袍角掃翻案上茶盞,"讓雲州總兵帶著他的輕騎營日夜兼程,本王要親眼看看秦相的'春獵'能獵到什麼。"
沈清瀾凝視著帝王脖頸處新添的傷疤——那是昨日替他擋下暗箭時留下的。她忽然伸手撫上他緊繃的脊背,指尖劃過龍袍下的玄鐵護心鏡:"陛下可知,趙將軍私庫的兵器單子上,有個特殊的標記?"
蕭煜轉身時瞳孔微縮,他當然記得那個標記:青玉狼頭,與十五年前先帝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