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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暗湧
紫宸殿內,蕭煜手中的青銅酒樽突然重重頓在案上,震得香爐裡嫋嫋升起的青煙驟然紊亂。沈清瀾抬眸望去,正見帝王眼底翻湧著罕見的陰鷙,彷彿有無數毒蛇在血色宮牆下匍匐遊走。
"陛下,刑部送來了趙將軍私庫的賬冊。"老宦官捧著漆木匣跪在階下,額頭幾乎貼在冰冷的地磚上,"裡面記載著三年來流向北狄的兵器數量,足足裝滿了二十輛馬車。"
蕭煜修長的手指劃過羊皮地圖,蒼勁的指節將標註雁門關的硃砂筆跡碾得粉碎:"通知雲州總兵,即刻拔營。"他忽然轉頭看向沈清瀾,眼底寒光乍現,"讓戶部查清沈氏商行近半年往西域的銀錢流向。"
女帝聞言輕笑一聲,蔻丹染就的指尖拂過帝王緊繃的脊背:"陛下這是要拿我當箭靶?"話音未落,她已抽身走向蟠龍柱,腰間玉帶撞出清越聲響,"不過能讓秦相那老狐狸露出馬腳,倒也不枉本宮辛苦半載。"
江湖詭譎
江南雨巷深處,蘇婉兒攥著半塊染血的玉佩,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這是兄長臨終前塞給她的信物,此刻正與她袖中另一枚殘片嚴絲合縫。突然,巷口傳來熟悉的評彈聲,她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那曲《玉堂春》分明是兄長生前最愛的唱段。
"姑娘可要聽曲?"賣唱的老嫗不知何時出現在雨幕中,皺紋堆疊的眼角藏著狡黠,"奴家唱的是新編的《生死劫》。"她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指向蘇婉兒身後,"看,有隻狸奴在追蝴蝶呢。"
蘇婉兒猛然回頭,只見三道黑影踏著屋簷疾馳而來。她反手抽出藏在傘柄裡的短刃,卻見那老嫗袖中滑出五色絲線,竟將最前面的刺客絆了個跟頭。趁此機會,少女如燕翎般掠過積水潭,靴底濺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凝成銀色鱗片。
密室殺機
地宮最深處的石室內,秦相手中的青銅酒樽突然炸裂。他死死盯著占星盤上偏移的紫微星位,冷汗浸透了後背衣衫:"不可能那小子明明應該在雁門關"
屏風後轉出個戴青銅鬼面的男人,正是趙將軍的親信暗衛統領。他舉起滴血的馬鞭,鞭梢纏繞的正是蘇婉兒兄長生前的佩劍:"大人,屬下已經找到了那個女刺客的下落。"
"告訴蕭煜,"秦相突然神經質地大笑起來,"就說趙某願以半壁江山換他兄長首級!"
暗衛統領剛要領命,卻見牆壁上七道機關同時轉動。數百支淬毒銀針破空而至,他本能地舉起盾牌,卻見銀針在觸碰盾面的瞬間突然爆裂,毒霧瞬間瀰漫整個石室。
雪夜交鋒
滄州城外的官道上,蕭煜的馬車被十幾個黑衣人圍住。領頭的獨眼漢子舉起火把,映得他臉上的刀疤如同蜈蚣:"交出皇后娘娘,留你們全屍!"
"有意思。"蕭煜掀開車簾,指尖撫過腰間那柄從不離身的龍淵劍,"本王正愁找不到試劍的活靶子。"話音未落,劍光如白虹貫日,獨眼漢子的頭顱竟被生生削下。鮮血噴濺在雪地上,瞬間凝結成冰晶。
然而這只是開始。數十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湧來,蕭煜的劍鋒開始出現裂紋。就在危急時刻,一支鳴鏑劃破夜空,十八匹踏雪無痕的黑馬破霧而出。馬背上騎士皆覆銀面,手中長弓拉滿月,箭矢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射向人群。
"是影衛!"沈清瀾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手持鎏金陌刀,刀尖挑開三名刺客的咽喉,"陛下小心左側!"
蕭煜突然旋身擲出佩劍,劍柄鑲嵌的夜明珠在空中炸開,強光中數十名刺客慘叫著倒地。待光芒散盡,只剩沈清瀾與蕭煜相對而立,他們腳下躺著十七具屍體,每具天靈蓋上都釘著一枚刻著狼頭圖騰的銀釘。
迷霧漸散
御書房內,沈清瀾將手中染血的密報攤在蕭煜面前。那是她昨夜潛入趙將軍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