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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出符詔後玄冥衛轟然後退。趙傑的刀懸在半空,滿臉錯愕:“這就......破了?”
水府朱門吱呀開啟,門縫中洩出了悠悠水光。
葉姝慧走到陳疏言身旁,道:“還是要謹慎一點!”
兩日前,滄溟水府內。
醉仙崖的雲霧似浸了墨汁,青灰色大宅的簷角銅鈴忽止了聲響。
林炎摩挲著離火血蛟杖頂端的赤蛟首,鱗片縫隙滲出的火氣驚散三隻探路紙鶴。
“柳師妹當真要分兵?”他瞥向柳輕煙。此女披著流雲綃裁的斗篷,腰間懸著十二枚冰魄鈴,指節正叩在正堂斑駁的《滄溟圖》上,畫中水官斬龍的墨跡竟在緩緩蠕動。
他們倒是提前撞見了這處詭譎之地,覺得此地來的突兀,可能與水官解厄大典有關就尋著周圍打探起來。巧的是兩人各有一枚符召,算是領著各自弟子成功進來。
“唐師兄的蛟杖燒得穿九重玄鐵,卻燒不穿人心鬼蜮。”柳輕煙指尖凝霜,在青磚劃出三道冰痕,“不如正堂、東廂、西苑,各探一路。三個時辰後……”
話音未落,正堂供桌上的青銅燭臺突然傾倒。燭淚潑在《滄溟圖》上,墨龍的眼珠倏地轉向眾人,畫中暴雨化作實質,裹著腥風砸向三名男修。
“躲開!”林炎離火血蛟杖橫掃,赤蛟虛影吞沒雨箭。待水霧散盡,方才還聒噪的圓臉修士已不見蹤影,唯餘地磚上一灘黏膩黑水,泛著鱗片似的幽光。
東廂的迴廊又傳來女修尖叫。
柳輕煙掠至月洞門前時,只見滿地碎玉,她派去的兩名女修正指著半截焦屍。
“屍體就從那邊憑空出現了!”鵝黃衫少女顫抖著指向槐樹林,“那裡好像還有人。”
林炎的蛟杖突然暴起赤芒,飛遁之間前去檢視。
槐樹林好似有無數蒼白手臂正要攥向林炎,最近的手臂已嵌入咽喉三寸。杖頭赤蛟撲咬的剎那,井底傳來嬰孩啼哭,十分瘮人。
“裝神弄鬼!”林炎蛟杖上的離火熾焰化作九條炎蟒鑽入林中,淒厲尖嘯震得槐葉簌簌如雨。這才堪堪擺脫糾纏,他喘著粗氣退至廊柱。
“林師兄!”柳輕煙的冰魄鈴突然炸碎兩枚。
眾人順她所指望去,演武場石柱旁立著道熟悉身影。林炎的青玉冠映著月光,脖頸卻扭曲成詭異角度,後腦勺緩緩轉來時,露出張佈滿槐樹根鬚的臉。
八個時辰後,林炎捂著斷臂衝出大宅。
他身後朱門“吱呀”閉合,門縫中伸出數百根槐枝,纏住腰間。悽嚎聲中,林炎的道袍鼓成球狀,皮肉如蠟油般被枝幹吸食殆盡。簷角銅鈴再響時,宅前又多了一具懷抱蛟杖的冰雕。
兩日後,陳疏言一行人才落入滄溟水府門外,大門雖開但並沒貿貿然進去。
“裝神弄鬼的玩意兒。”姜采薇的青玉骰子在空中凝成“大凶”卦象,“陳師兄,我可先起一卦,而後依靠卦象便能初步繪製此地輿圖……”
姜采薇的青玉骰子在石案上蹦跳,撞碎了三更的月光。十六枚骰面泛著幽綠,竟在《溟海堪輿圖》上烙出蜿蜒血線,將荷池、古井、正殿等標記物連成北斗吞月之勢。
“坎宮主死,離宮藏煞。”她指尖蘸著硃砂勾畫,腕間銀鈴無風自動,“但巽位有貴人星閃爍,丑時動身此行便是九生一死之象。”
陳疏言坐在青石之上閉目調息,聞言劍眉微挑,上位者氣象已經初成,“可。”
入夜。
槐香忽濃,陳疏言袖中劍氣倏地刺穿正要飄落到他肩頭的落葉。
但在陳疏言劍心之中,卻顯示有白衣人影正貼著臉面飄過。陳疏言也睜開了眼睛,不過還是空空蕩蕩的林野。
“水官冕冠……”文生蘭突然從地上站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