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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怎麼不追過去?你腦門被驢踢了?用他媽膝蓋想都知道,這個時候他跑來肯定出事吧?&rdo;霍斯予忍不住低罵出聲。
&ldo;我怎麼知道堂堂霍五少連個人都看不住?&rdo;林正浩尖刻地反駁回去:&ldo;你不是拍著胸膛非他不可了嗎?怎麼聽任他出事?&rdo;他側過頭,目光有點閃爍,陳助理在一旁立即看到,問:&ldo;您當時在做什麼?&rdo;
&ldo;什麼?&rdo;
&ldo;在工作的時候有什麼理由要一位總裁下樓?&rdo;陳助理淡淡一笑,說:&ldo;除非他要下去迎接什麼重要的來客,或者,送什麼重要的訪客。&rdo;
霍斯予這時冷靜了,點頭說:&ldo;你跟你那位掛名未婚妻在一起?&rdo;
他雖然詢問,卻用的肯定句。
林正浩閉上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ldo;要讓他那個一根筋的傻子死心,沒比這種場面更有說服力的了。&rdo;霍斯予語氣平靜,說:&ldo;如果是我,要擺脫哪個人,也會用這一招,只是,問題在於,子璋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捨得?&rdo;
他站直身子,揉揉被打腫的地方,說:&ldo;我不是什麼好人,這件事我也有份,沒立場罵你,但是,林正浩,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就在這了。&rdo;他轉頭看著林正浩,輕飄飄地說;&ldo;老子看中的人,絕不讓他受這種窩囊氣。&rdo;
他轉身拉著陳助理走出去,心裡卻更加焦急,一直以來無法感同身受的一些情緒,突然間開始慢慢明晰起來,他感到害怕,感到無助,他想起周子璋老是罵他,但凡能站在他的立場上替他考慮一星半點,事情就不會是今天這樣了。霍斯予眼眶驟然濕潤了,他想說自己能了,現在真的替他想了,可一替他想,你才知道,事情竟然變得這麼糟,宛若覆水難收,無力得教他惶恐。
他跟陳助理開著車滿s市找周子璋,學校宿舍,周子璋平時為數不多的同學師兄,他常去的地方,常聯絡的人,都沒找到,每個人都沒有周子璋的訊息。霍斯予找了大半夜,身心疲憊,不得已打了電話給那幫發小,請他們廣泛地動用人脈幫忙。這件事已經瞞不住了,霍斯予也不想瞞著,人不見了,沒什麼比找人更重要,至於其他的,只要周子璋在他身邊,沒什麼過不去的坎。
但是沒找到。
凌晨三點的時候,張志民給他來了個電話,說找上帝都,把童童揪了出來問話,結果也是一無所獲。連夜將周子璋那幾個老鄉的家給尋了,也沒周子璋的蹤影。張志民跟霍斯予最要好,對這檔子事瞭解知根知底的,也不跟霍斯予貧嘴了,只安慰他別太擔心,已經散了人出去各個地方盯著,連各大醫院都留意上,又跟飛機場,火車站和汽車站等地方打了招呼,周子璋想離開這個城市,基本上不太可能。但s市太大了,找起來頗有難度,一時半會地瞎找也沒什麼結果,勸他先睡了,等明天天一亮,再想其他輒。
霍斯予啞著聲道謝,倒被嘲笑了兩句。
這一晚上,他胡亂睡下,本來睡不著,但後來迷迷糊糊地眯了會覺,忽然看見周子璋就站他跟前沖他笑,笑容是從沒見過的燦爛和高興,說:&ldo;霍斯予我回家了,再見啊。&rdo;
&ldo;你家裡不是沒人了嗎?&rdo;霍斯予想起他爹媽都死了,嚇得不輕,說:&ldo;你回哪去,你家就在這。&rdo;
&ldo;誰說我家沒人,我爸媽都等著我呢,走了啊。&rdo;周子璋笑呵呵地轉身就走。霍斯予急了,伸手去撈,手掌空空穿過他的身子。霍斯予嚇了一大跳,生生從夢裡驚醒過來,一身冷汗。
窗外仍然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