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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看著他，字字句句、分毫不讓：&ldo;仙界多年前對不起她，可這七年你也一次次親眼見過，她對叛亂者屠戮至休，與仙界有何區別？要說這債，那些妄死的仙界之人、他族之人的屍骨堆積、就連白坴上仙都死於她手，搭上也該還清了。&rdo;頓了頓姜明手中將那書卷欲握欲緊：&ldo;你要護她，無妨。可這終是你生於斯、長於斯的地方；仙界那麼多人的親友在此、師門、摯愛在此，一個不慎，萬劫不覆的便是仙界。你可曾想過。&rdo;
&ldo;我敬仰你是非分明，可你當真願成這仙界覆滅的負罪之人，與同師門相殘嗎。&rdo;姜明輕嘲道：&ldo;我是個精於算計之人，仙界既已無力改變；那我便舍輕求重，若能換得這天下安寧，我自願做那曾為自己不齒的之人。&rdo;剷除異賊，方可安定天下。
&ldo;那時你若仍要護她，便先將我殺了吧。&rdo;
常軒看著姜明背影愈行愈遠，手指輕握，不過須臾藏文閣內已變了樣貌，一列列懸空上古典籍隱於牆後，偌大的閣房內只剩三十行燙金異文浮於眼前。揮手間，竟片片碎裂，再無他物。
&ldo;回去。&rdo;姜明看著披頭散髮的女子正光著腳丫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為池裡的鯉魚散著仙力，妄圖將這一池水變得暖和一點，怒上眉頭，將她從地上拉起，陰晴不定的拽著手腕便向殿內走去：&ldo;不過半日不見，你怎麼不像昨日病怏怏之像。莫不是裝病騙我。&rdo;
&ldo;才不是。師叔，你聽我說。&rdo;知小小快步跟上，同他並肩，眼眉笑意深深：&ldo;今日美人師娘來見我，說聽我病了，給我帶了九川上好靈藥。你看，我只吃了半日，身子就好了。&rdo;末了不忘趕忙又解釋道：&ldo;真不是裝病騙你。師叔這麼聰慧，小小可不敢。&rdo;
姜明聽聞此話摸向她腕間，方知此話不假，臉色卻更為陰沉：&ldo;我找遍上古典籍都翻不到你到底為何發病，你師娘不過聽說，便知有何靈藥能治你？&rdo;
&ldo;師叔……是去為我翻上古典籍了？不是幾日前說有要事在身，白天時常不在，還不準許我來找你嗎？&rdo;知小小略有狡黠：&ldo;看來婼之說的果真是沒錯。師叔若是擔心我，直說嘛。&rdo;
&ldo;我看你不僅是年齡長了許多，心眼也長進了不少。&rdo;姜明挑眉：&ldo;說，你師娘現在在何處。&rdo;
&ldo;師父那裡。&rdo;知小小拽他道：&ldo;師娘說忙著給我送藥，才順道看一下師父，師叔便別去打擾了。&rdo;幾年不見，自己就算甚是想念師娘，也不敢此時去打擾。師父雖平日裡極好說話，但為了能見上美人師娘一面，可著實發狂。
&ldo;你歪心眼長了不少，怎麼腦子不見著聰明一些。&rdo;姜明微涼的撂下一句話，轉身向著殿內走去，也不管緊跟在身後的知小小。只是眉頭緊皺，恐怕今日之事，讓他猜中了。
&ldo;娘子，張嘴。&rdo;冀華然心滿意足的看著在一旁托腮的顧梨，將果仁遞過去委屈道：&ldo;你都多久不讓我見了。&rdo;
&ldo;當日我說的很清楚，你不與我講明白，我是絕不會見你的。&rdo;顧梨托腮看他，眸間泛冷：&ldo;那麼大的事，你們能聯手瞞我七年，真當我分毫疑心不起？&rdo;
&ldo;若不是玄玄先生被我求的心軟，保我可暫時不回九川，我還要幾年才能知道你們仙界做的好事？常軒就真能如此安心？&rdo;
&ldo;梨梨，你莫要冤枉了常軒、冤枉了仙界。&rdo;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