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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你這幾斤幾兩,我可還不夠下酒菜。&rdo;青止笑道,替他掃去肩上的葉子。
&ldo;就怕你不夠吃。&rdo;末良仰頭喚了一聲:&ldo;上來,那地方可不好走。&rdo;
牙狼來福稍微俯身,湊在青止面前,見她還猶豫著,不耐煩的低吼一聲,用長尾從後向前一推,直推的青止一個踉蹌順勢坐到了它身上。
&ldo;阿福平時可從不給別人坐。&rdo;末良一摸來福的頭頂,反手扣著青止的胳膊:&ldo;可別掉下來。&rdo;
說罷,阿福載著二人向遠處奔去,速度奇快,遇到山澗就起身跳過,還帶著幾聲愉悅的吼叫。雲子盤旋在頭頂,緊隨其後。
半炷香後,晚霞已散,夜色漸布。
&ldo;怪不得你說那地方可不好走。&rdo;青止看著來時路,懸崖峭壁,溝壑深穴:&ldo;這該是嵬山最高的地方了。&rdo;在此望去,竟能望見澤國。
&ldo;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rdo;何事都不懼,末良遞過去懷裡的青梅:&ldo;這是嵬山特有,我摘來給你吃的。&rdo;
青止接過布袋,捏了一顆放進嘴中,細細品來儘是享受之色:&ldo;師父果然不曾騙我。&rdo;常軒走前便囑咐了她,這嵬山的青梅是一絕,若是想吃了,便與司頁長老說一聲便好:&ldo;你竟還記得我愛吃這青梅。&rdo;
青止笑道,她與末良的相識算得上是一輩子裡難得的經歷。
約莫三千歲的時候,她還是那個總愛扎著高高髮髻的樣子,總是跟在重華身後。而那時她才知,她還有一個從未謀面的弟弟,在昧谷外流失已久,此時才將他尋得。
她是喜歡極了將被接回昧谷的柘城,就總是瞞著重華與親爹出了昧谷,到各地方搜尋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心裡想著&ldo;我當然知道弟弟喜歡什麼了&rdo;,總要給未見過的柘城尋些東西。她是心疼極了柘城,明明是孃的骨肉,卻因與爹在外遊歷時,將他流失在外。也就是每日每日的出去,要她機緣巧合的遇到了末良,甚至隱隱約約開了少女最輕微的情竇。
明明是她在上岐之海拼盡鬼羅之力才挖得的墨石珠,為此甚至偷了爹的闢水珠。結果一拿上深谷,墨石珠就在她懷裡不安分的動了起來,著實把她嚇了一跳,急忙解開懷裡的包袱將墨石珠抖在地上。青止就那樣看著又安靜了的墨石珠,抽出一直隨身帶著的軟劍,輕輕的戳了戳。
不動……
她便再戳……
還不動……
就在青止以為這墨石珠只是因有了靈氣的時候,墨石珠卻炸了開來,嚇得她一哆嗦,直直的把劍往前刺了過去。
不過須臾,她便聽到了她得了直至今都認為是天底下哭得最響的聲音,在她耳邊如雷轟般炸了起來。
從此以後,這個聲音便總在她耳邊,趕也趕不走,陪她度過了三百年的歲月。直到有一天她實在是看不得末良哭鼻子的樣子,將他硬生生從地上扯了起來,抱臂看著他:&ldo;末良,你這麼愛哭鼻子,信不信我將來嫁給你讓你天天哭也哭不得!&rdo;
方才還哭得厲害的末良突然間就停下了,一聳一聳的瞪大眼睛看著她。
後來,青止過了幾千年再想那時的場景,覺得自己當時的確是喜歡著末良的。也沒什麼原因,喜歡就是喜歡了。只是那時候的喜歡還是太過稚嫩,後來也沒有了太多的聯絡,便慢慢的淡了。
&ldo;好了,看你嚇得。&rdo;青止不耐的笑道,心裡卻又有著點點失落:&ldo;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