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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蘊抬頭看著漫天雪花，想到了鬱顏。
……
凌陽是最後一個離開墓地的。
他和凌成興相處的時間雖然不算太多，但是對於凌陽而言，凌成興在他心中的地位無可撼動，是父親，是長輩，是知己，也是他唯一的親人。
凌成興去世了，他成了真正的孤兒。
‐‐
鬱顏的春節過得很無聊，大多時候她都一個人縮在家裡，閒來無事，她將家裡的書籍都翻出來整理了一遍。
鬱父鬱母在晚飯後才回來，鬱顏剛洗去一身灰塵，在房間看電視。
鬱母打了一下午麻將，累得不行，回房間去了。
鬱父見鬱母走開，過來敲開鬱顏的房門，他遲疑著，道：&ldo;我看見蕭蘊的車了，在樓下。&rdo;
鬱顏愣住了。
鬱父：&ldo;我沒給你媽知道，不然她又要鬧。只是你和蕭蘊之間，是不是又鬧矛盾了？其實……，我這幾天回來，碰見蕭蘊幾次了。&rdo;
良久，她：&ldo;哦，這樣啊。&rdo;
鬱父見鬱顏這幾日都悶在家裡，也不怎麼出去和朋友聚聚，他突然提議：&ldo;要不要和我聊聊？&rdo;
鬱顏抿唇笑了：&ldo;好啊，再來杯紅酒怎麼樣？&rdo;
鬱顏知道自己不能喝，倒了沾杯底的酒小小的抿了一口，道：&ldo;我這酒量，都沒辦法享受這樣的好酒。&rdo;
&ldo;那是隨了你媽，你媽也不能喝。&rdo;
&ldo;是吧。&rdo;
鬱父笑了。
想到大半年發生的事情，他無比感慨，道：&ldo;你還是沒辦法原諒蕭蘊嗎？&rdo;
鬱顏思索著，搖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
&ldo;是啊，我不知道。&rdo;鬱顏蹙著眉，清秀的臉龐露出些微的疑惑和茫然，&ldo;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去看待他，更不知道該如何看待&l;他和我&r;這件事情……恨嗎？或者愛？還是應該像看待陌生人那樣看待他？救命恩人嗎？&rdo;
鬱父雖然比鬱顏多活了幾十年，但是這種感情上的事情，他並不比鬱顏知道得多。
他道：&ldo;我看出來了，這一年來蕭蘊的變化真的很大。如果你真的這麼不確定的話，就慢慢走著看吧，不著急，真正愛你的人會陪著你。&rdo;
鬱顏低眉輕笑，說出了她近來一直壓在心裡的打算：&ldo;嗯，爸，我想回外婆老家。&rdo;
&ldo;嗯？&rdo;
&ldo;我申請了在那邊小鎮的小學教書。&rdo;
鬱父被鬱顏意外的話驚住：&ldo;為什麼要離開，因為蕭蘊嗎？&rdo;
鬱顏：&ldo;不是。是因為我自己，我不想……一直困在感情的枷鎖裡，我想快樂一些，心胸再開闊一些，不再只侷限在這裡。&rdo;
鬱父的表情顯得有些難過。
鬱顏勉強笑了笑：&ldo;我太不孝了吧。&rdo;
&ldo;好，你去，你去吧。&rdo;
第120章
蕭蘊是在很久之後才知道鬱顏的打算的，還是從外人口中得知。
彼時閒散了一個春節的人們又陸陸續續忙碌起來，他早已在蕭氏工作了，之前提到的新電影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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