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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門縫吞噬林晚秋的剎那,腐臭味與檀香詭異交織。
她跌入的並非虛空,而是青磚甬道,牆上磷火如蛇遊走,在左眼血斑的灼燒中映出滿壁硃砂咒文。
那些符文像活物般朝她左眼聚攏,最終匯聚成沈心雨泡脹的手指正指向甬道盡頭。
"永壽鎮每四十九年要獻祭守墓人血脈"虛空中突然響起沈心雨的聲音,卻像是從水底傳來的悶響。
林晚秋踉蹌著撞開雕花木門,銅錢串成的簾幕叮噹亂響,八仙桌上赫然擺著半盞未涼的碧螺春——正是沈心雨失蹤前常喝的明前茶。
茶盞下的黃表紙洇著水痕,墨跡暈染成"金木相剋,水月同輝"八個篆字。
林晚秋顫抖著摸出隨身攜帶的五行命盤拓片,發現鎮中央的八卦井位置正對應"水"位。
胎記突然在脖頸發燙,那些金色篆文竟穿透面板浮現在紙上,將"水"字燒成焦黑。
"當心活著的死人。"耳畔驟然掠過陰冷氣息,茶湯表面凝結出冰晶小字。
林晚秋猛然回頭,見銅鏡裡自己的倒影竟在詭笑,左眼血斑滲出黑血。
她抓起茶壺砸向鏡面,卻在碎片中看見七張李木匠的臉正貼著窗欞窺視。
陰陽眼不受控制地暴漲紅光,整間密室在血色中現出原形——四面牆皆是浸泡著屍首的琉璃棺,每具屍身都穿著淡藍旗袍,面容竟與沈心雨有七分相似。
最駭人的是東南角那具,手腕上銀鐲刻著"壬戌年七月初七",正是林晚秋的生辰。
喉間腥甜上湧,她扶著供桌嘔出黑水。
那些黑水在地面蜿蜒成卦象,指引她看向神龕後的暗格。
檀木盒中躺著半枚青銅鑰匙,紋路與胎記上的咒文完全吻合。
鑰匙觸及面板的瞬間,二十八個銅鈴在房梁同時震顫,瓦當辟邪獸的獠牙滴落血珠,在地面匯成箭頭指向天花板。
"用你的血"沈心雨的聲音混著水聲從地磚縫隙滲出。
林晚秋咬破手指按向房梁雕花,榫卯機關轟然轉動,降下佈滿銅綠的祭祀鼎。
鼎內漂浮的羊皮卷記載著"七星借命"之術,圖示中七個儺戲面具對應的星位,竟與鎮中七口水井位置完全重合。
陰陽眼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林晚秋踉蹌著撞翻燭臺。
火焰舔舐帷幔的剎那,所有屍首都睜開了灰白瞳孔。
她抓起燃燒的帷幔擲向琉璃棺,在沖天火光中瞥見鼎底銘文——"子時三刻,以守墓人之血啟五行盤"。
暗門在此時無聲開啟,穿堂風裹著藥香拂過後頸。
林晚秋強忍頭痛衝向暗道,身後傳來指甲抓撓琉璃的刺耳聲響。
在墜入暗道的瞬間,她看見自己左眼的血珠滴在鑰匙上,青銅紋路中浮現出趙郎中家祖傳的紫雲紋
(接上文)
藥香在暗道的青苔味裡異常清晰。
林晚秋的太陽穴還在突突跳動,視線裡漂浮著細碎的紅色光斑。
她蜷縮在潮溼的石階上,攥著青銅鑰匙的指節泛白,直到背後傳來枯葉碾碎的聲響。
"這盞青蒿露能壓住你眼瞳裡的陰毒。"蒼老的聲音裹著甘草苦味,冰涼瓷瓶貼上她後頸。
趙郎中枯竹般的手指按在她天突穴,力道精準得像是丈量過經絡,"但若再強行開陰陽眼"
喉間突然滾入辛辣藥丸,林晚秋嗆出眼淚。
視網膜上殘留的血色如同被潑了墨,扭曲的視野漸漸清晰。
她這才看清老人皂色長衫下襬沾著暗紅苔蘚,腰間銅葫蘆刻著與琉璃棺上相同的儺戲鬼面。
"二十八年前,鎮西白家娘子難產。"趙郎中枯瘦的手掌翻開她左腕,暗紅胎記正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