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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王赴歸第一次走進往生堂,看著哪兒哪兒都新鮮,但內心其實是拒絕的。
往生堂,聽起來很像一家醫館,其實是璃月人故去後操辦喪葬白事的地方,說白了就是殯儀館。
平日裡,除了舉行喪儀,很少有人會專門來往生堂,即使來了,也並不會久留,更是極少和堂中儀倌交談。所以往生堂對於璃月人來說,是一個莊嚴肅穆又詭譎神秘的所在。
王赴歸雖然早已知道胡桃和鍾離在往生堂,卻直到半年後才下決心來找他們,多少也是受了這種風俗的影響。
鍾離將王赴歸請入一間內室,一位儀倌取來茶水給三人倒上。
“這屋子裡……有些陰冷啊……”王赴歸訕笑道。
胡桃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燙燙燙燙燙燙……哎,你冷……你多喝熱水啊!”說罷,卻是渾身一抖,隱隱散發出火焰的輝光,屋內的氣溫漸漸熾熱了起來。
“如你所見,胡堂主的神之眼,是火屬性的。”鍾離用茶盞的蓋子輕輕撥了下茶葉,又將蓋子合上,稍微傾斜,露出一條縫來,隨即端起托盤抿了一口。
有胡桃像個小火爐似的在那發光,王赴歸頓時覺得渾身暖暖的,繃緊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於是問道:“敢問鍾離先生,您說的三種路徑,能否詳細展開談一談?”
鍾離又抿了一口茶,不急不慢地說:“既然你如此著急,那我就明言吧。這三種路徑,分別和三個……也許是四個國家相關,雖然都有希望,但這三種方法皆為不傳之秘術,我說與你聽,也只是想開闊一下你的思路,供你借鑑。”
王赴歸不由將身體前傾,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這第一條路,要從「那個不能提起名字的國家」說起。「那個國家」……曾經有著極為先進的技術,當然也包括人造生命的能力……”鍾離目光深邃,彷彿看穿了時間。
“呃……我插一句,「那個國家」是七國中的哪個,離咱們璃月遠嗎?”王赴歸弱弱地舉手。
鍾離收回了目光,盯著眼前的茶盞:“不,那並非是七國中的某個國家,那個國家,已經消逝在歷史中了。據我所知,一位叫做萊因多特的鍊金術師曾經掌握這種技術。後來她不知所蹤,但她的弟子阿貝多,如今正在蒙德。”
“蒙德?”王赴歸茫然問道。
胡桃插嘴道:“蒙德啊蒙德,你天天去萬文集舍就是看小說的嗎?蒙德是璃月的鄰國啊!”
鍾離點點頭:“如你所知,提瓦特大陸七國各自代表一個元素,璃月是巖之國度,而璃月東方的蒙德,是風之國度。很久很久以前,巴巴託斯……”
聽著鍾離講了半天蒙德的歷史,王赴歸都快睡著了。胡桃戳了戳王赴歸讓他好好聽著,又對鍾離說道:“額,要不咱們還是重點講講這人體煉成之術吧。”
“這人體煉成之術,乃是鍊金術的最高之秘法。傳言萊茵多特從「那個國家」中帶出了孕育生命之法——「黑土之術」,而「黑土」的進階乃是「白堊」,「白堊」是無垢之土,也是原初之人的質料。如果你掌握了這種鍊金術,那麼我想創造出一具義體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鍾離說完,喝了口茶。
“煉……鍊金術?”王赴歸一個頭兩個大,他才剛適應了這方世界是個術法修仙的設定,怎麼又出了鍊金術這麼違和的玩意兒。
胡桃晃著腿,將茶碗的蓋子頂在指尖轉動:“鍊金術啊,跟煉丹也差不多……”
鍾離搖搖頭:“還是區別很大的。鍊金術的技術更古早,於煉丹一道雖有相通之處,卻並非同源。對於這種技術,蒙德那裡研究的更多一些,但璃月也可入門。如果需要,我可以介紹幾位師父給你。”
王赴歸暗自記下,又道:“那第二種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