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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感覺全身說不出的疲憊,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床鋪,楚子航正坐在床上穿衣服。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子裡,路明非看了一眼時鐘,早上八點。
說起來楚子航一路上就算再艱難再勞累,在可以的時候還是會保持規律的作息,晚上按時睡覺早上準時起床,這讓路明非不得不感嘆好習慣果然是從小養成的,像他這種菜鳥就總是無法戰勝溫暖的被窩。
縱然卡塞爾學院再偏科再奇葩也是一所混血種社會里正兒八經的大學,你可以在卡塞爾學院聽說過各種翹課代簽到,吃午餐的時候看見某位仁兄穿著睡衣踢著拖鞋走到早餐視窗要一份吐司加牛奶,聽另一位仁兄揮舞著叉子豪情萬丈地說我今天早上一覺睡過了第一節龍族系譜學,等我在床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教室裡已經下課了!
至於他路明非說起來也不小心翹過好幾次課,每次都在床上設好了四個鬧鐘,從七點響到七點半,然後當他頂著惺忪的睡眼關掉最後一個鬧鐘的時候,在心裡告訴自己“就再睡一會兒,就睡五分鐘。”,於是一覺不醒錯過了早課。
芬格爾錯過的課更多,他還會一臉唏噓地對路明非說你知道麼,今天早上我遇上一個生平最大的敵人,我用盡了最大的努力費了全身幾十年的修為也沒能戰勝它。路明非說你咋滴了?芬格爾說早上有早八但我沒起來床。
尤其是冬天的早八真是最讓人難受,此時那一床棉被重得就好像是五指山,任你孫猴子再神通廣大,但你在山底下再怎麼撲騰也還是掀不開山去。
但是這批孫猴子中從來不包含楚子航,楚子航永遠都會準時起床,準時到食堂吃早餐,然後準時在教室裡坐好,給人一種感覺甚至他不需要時鐘這種東西,他的生活精確得就好像是時鐘。
所以當路明非和芬格爾討論今年的校長獎學金得主又有楚子航的時候,芬格爾豎起一根手指指著天花板說:“要想拿校長獎學金倒也不難,只要我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按照楚子航的作息時間表執行,別說拿獎學金大滿貫了,我畢業的時候施耐德都得跪著來求我加入執行部。”
路明非說你就吹吧,你昨天可是下午四點才起床!
芬格爾搖搖頭說你今天早上又翹了早八。
路明非說我靠你怎麼知道,你明明一覺睡到中午,我下床的時候你還沒醒。
芬格爾說廢話我今早起夜的時候看見你還在床上。
路明非說我靠你幾點起的夜啊?
芬格爾一臉得意洋洋地說上午九點!
於是路明非只能繼續膜拜楚子航,繼續嘖嘖讚歎那機械般精密的作息,繼續等著被古德里安教授叫去辦公室嘮叨。
從小就有很多人都被要求去學習好孩子,楚子航就是那種典型的好孩子,在父母和老師的眼裡,楚子航聽話乖巧有禮貌,在中二的年紀不中二,能打籃球能拉提琴,學習成績好得沒話說,可以說幾乎滿足了一個家長想要給孩子制定的所有成長方案,這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也許曾經只有過那麼一個男人知道真正的楚子航是什麼樣,可是他卻裝作不懂,後來他死了。
於是再後來,楚子航就考進了卡塞爾學院,或是按照現在的楚子航的記憶,他和那個男人一起死了。
即便是來到了卡塞爾學院楚子航也鮮有朋友,與他關係最好的無非是路明非、蘇茜等寥寥幾人,而夏彌在bj也死了,直到日本任務之後才又多了一個愷撒,可以說有機會和楚子航真心相對的人用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可是即便是這些人也往往不知道楚子航心裡的想法。
他可以拿著刀站在戰場上,把後背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但卻極少會和你說起他真實的內心。
而現在的楚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