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眼淚太苦了,我不愛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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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淺的兩個字,擲地有聲,打得賀嶠措手不及。
他停下步子,看著熟睡的聞璟,認真糾正:“我是賀嶠。”
聞璟沒醒,循著資訊素的味道往他身上靠。
那麼溫暖的身體,他卻感受不到一丁點……
賀嶠心裡堵的難受,把聞璟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就回到空蕩蕩的客廳,把他吃剩的那份外賣一口一口全部吃完。
三四個小時過去,飯已經冷透了,每顆米都很硬,味同嚼蠟。
賀嶠下午接到訊息,晚飯沒吃,連著幾個小時趕回來,肚內空空,卻絲毫不覺飢餓。
說他在吃飯,不如說是往嘴裡填塞。
吃完冷飯,他回到廚房從冰箱裡找了些能用的食材給聞璟煮夜宵。
賀嶠離開的突然,陳潛的電話也追了過來:“到家了吧?好端端地電話打一半就跑!你體檢到底碰到什麼事啊?”
賀嶠戴上一隻耳機,手裡機械地料理飯菜:“你還記得周越嗎?”
“嗯,記得啊,他不是因傷退役了嗎?怎麼你回去碰到他了?”
賀嶠回頭看了一眼,壓低聲音:“他復職了。”
“復職?不可能!”陳潛調子拔高,篤定地說,“我記得他當時緝拿要犯,纏鬥中腺體受到不可逆的損傷,病歷從我手上過的,絕對不會有錯!”
“但事實如此,我遇到他了。他說腺體已經治好了。”賀嶠緩緩吐出一口氣,“治好的,可能嗎?”
陳潛愣了一下:“我說……不可能,你信嗎?”
“有用嗎?不信有用嗎?”賀嶠苦笑:“原來,我父親的犧牲毫無意義。”
賀嶠的alpha父親從警校畢業便入職研究所,兢兢業業幾十年緝拿抓捕無數兇犯。
最廣為人知,也最讓人心痛的是和黑市的那場交鋒。
十幾年前,黑市腺體交易盛行,無數的alpha、omega深受其害,死傷無數,最猖狂的時候一週有二十餘人報案腺體被剜。
賀嶠的父親時任研究所警署部長,責無可避,為保衛人民安全,維持社會秩序,主動承擔搗毀兇犯窩點的任務。
行動大獲成功。
自此,黑市的腺體交易被擊潰,各地警局再未接到市民報案,而和平的代價全都由賀家承擔。
最嚴重也是最殘酷的一次———賀嶠的alpha和omega父親的腺體雙雙被剜,血流一片,慘死家中。
親手為他們收屍的——
是13歲的賀嶠。
“罪惡從未消失,只是在世界的另一邊肆虐。”賀嶠淡淡道,按下電飯煲的煮粥鍵,“陳潛,你會幫我嗎?”
陳潛嚴肅道:“你什麼意思?”
“查黑市。”賀嶠的語氣緩和,但極其堅定。
“你向上級報備了嗎?沒有警令私自出警,你知道什麼後果嗎!”
“周越的腺體來源會乾淨嗎?”賀嶠反問。
“你的意思是所內有內鬼?”陳潛安撫道,“不是,不是!嶠兒,你不能這麼想,萬一是腺體捐獻呢?或者、或者真的有我們不知道的醫療手段?”
“潛哥,你信嗎?有你不知道的醫療手段嗎?”賀嶠眼裡閃著殺戮的光芒,“這件事,我做定了。”
“你不要命了?”
研究所最嚴格的規定:違規出警為研究所造成重大不良影響者,除去一切職務榮譽,並處以槍決。
“我早該死了。”
賀嶠慘笑,蒼白的臉比揉皺的白紙還要難看。
聽見房內的動靜,賀嶠立刻結束通話電話,換上僵硬的笑:“璟哥?我吵著你了?怎麼不睡了?”
聞璟走進廚房,大剌剌地喝了口水: